“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乃花之君子者也。”
“說得好。本宮喜歡荷花,便是因為覺得做人也該像荷花一般,可是有的人就不似荷花,外表看起來單純無害,其實心腸比誰都狠毒。當著人笑臉相迎,揹著人恨不得給人身上插刀子,本宮最是痛恨這種人。”
白小玲聽著皇后娘娘的描述,她知道皇后這是在暗指她就是這樣的人。皇后是赫連鈺的娘,赫連鈺對她有多狠,她都無法想象,所以她也不知道赫連鈺在皇后面前說了她的什麼壞話,不過她敢確定的就是,皇后相信了。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這就是人性,就是因為赫連鈺是皇后的女兒,所以赫連鈺說的話,皇后都無條件相信。她與皇后無親無故,所以無論她怎麼解釋怎麼說,皇后都會選擇相信她的女兒。
皇后如此,赫連白也是如此。
皇后剛才說的話若是真的,那麼她真正該討厭的人應該就是赫連鈺,不過由於赫連鈺是她女兒的緣故,她看不見赫連鈺的不好。
白小玲說道:“這樣兩面三刀的人著實讓人討厭,他們不僅善於在人背後捅刀子,而且還利用最親之人對她的信任,利用那些疼愛她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將自己的親人當做刀槍使用。”
皇后看了白小玲一眼,她說道:“沈夫人對此很是瞭解嘛!”
“那是當然,因為臣婦見過這樣的人。”
“呃!本宮倒想知道,沈夫人見過的這樣的人是誰。”
“皇后娘娘,你看誰的親人總是遭遇劫難,那便是誰。”
此時,宮女喜春已經帶著赫連絕來了,赫連絕看見白小玲也在場,他微微驚訝了一下,然後就對皇后行禮道:“母后吉祥。”
赫連絕雖然已經養傷幾個月了,但是古代醫療條件有限,而且他受傷以後並沒有得到及時救治,包紮傷口以後又強行趕路,傷口在途中裂開過好幾次,給以後的癒合加大了難度。所以赫連絕的身體並沒有完全好,只不過現在平常的飲食起居能自己完成而已。
皇后本就不喜歡赫連絕,赫連絕的母妃是茹嬪,茹嬪性子懦弱,而她的母族也不過是個六品小官,赫連絕碌碌無為,是皇上眾多皇子中最不起眼的一個。所以她不願意與他們多走動,覺得他們無法幫助她,也無法威脅她。這些年,倒是她放鬆了警惕,想不到赫連絕竟然想要染指太子之位,而且還害得她的女兒失去了清白,如此,這個赫連絕雖然叫她一聲母后,但是她仍然留不得他。
皇后說道:“絕兒,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回母后的話,兒臣的身體已經大好。”
“母后這段時間忙,沒來看你,你可怪母后?”
“母后手握鳳印,掌管後宮,每日有很多事情要忙,兒臣都明白。兒臣回來有幾個月了,沒能來千禧宮給母后請安,是兒臣的錯。”
皇后笑道:“絕兒能這麼為母后著想,母后心中更愧疚了。母后剛才讓宮女熬了一碗海參湯,聽說很是滋補。喜春,快去給三皇子將海參湯端過來。”
“是,皇后娘娘。”
白小玲所說沒有吃過海參,不過她卻也知道,在現代的時候,海參就很貴,更不要說在交通不便的古代,首先在海里將海參打撈起來需要難度,又要將海參活著運到汴城更需要難度。這碗海參湯,也的確珍貴,不過她看赫連絕的表情,怎麼有點不開心?
沒過一會兒,喜春已經將海參湯給端了過來,喜春將海參湯呈道赫連絕的面前,她說道:“三皇子,請喝湯。”
赫連絕並沒有馬上去接那碗海參湯,表情依舊為難。
皇后見此,有些不樂意,她說道:“絕兒莫不是心裡其實責怪母后沒來看你,所以你不願意喝母后給你做的海參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