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時,那個男人說的是這個意思。
沈琮青也是眉頭緊皺,怕是也想到了這一層關係,他說道:“小吳,你帶著見過那中年男子的夥計,就算翻遍了汴城,也要將他找出來。”
“是。”
小吳應了一聲以後,他就出去了。
白小玲看向沈琮青,她問:“琮青,那個人是你的二叔,如果下瀉藥的人真的是他,你真要追究他的責任?還有,他是你二叔的這個身份,到時候,無論你如何判定這件事情,都會對你的名譽造成影響。”
沈琮青有些無奈,這事情一樁樁的,竟像是別人給他下的套,而且那個給他下套之人,是及其瞭解他的人,以他的性子,就算他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還是會義無反顧地去徹查這件事情。
“小玲,只怕到時候連累你和岳父岳母。”
她倒是不害怕被他連累,是害怕連累原主白小玲的父母,她本就佔了原主白小玲的身體,若是再以白小玲的身份連累了白家,那她可真是過意不去。
“琮青,我既嫁給你,成為你的夫人,打算與你好好過日子,以後無論你經歷大福還是大禍,我都對你不離不棄,任何困難,我們一起面對,我也希望你對我也是如此,若是有一天被我發現你並非真心誠意,我也不會舔著臉待在你身邊。”
沈琮青聽見白小玲的話,她這是在向他表明自己的內心,也是在警告他。
在這一點上,他和白小玲倒是很相似。
“小玲,你放心,我早就決定放下與冷霜之間的過去了。但是你也不要與謝小爺再糾纏了。”
“嗯。”
留香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身為戶部尚書的白千雲不可能不過來詢問,戶部,專門管農、商、戶之類的事情。
外面還在下雪,白千雲拿著一把紙傘而來,他收了紙傘,抖著身上披風上的雪花,留香館的夥計和謝珺都熱情相迎,謝珺與夥計告知了白千雲事情的原委以後,謝珺也是一臉愁容。
秦洛,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與汴城權貴之子似乎都關係不錯,之前還曾與小玲有著一紙婚約,若不是他們以為小玲已經不在了,與他毀掉了婚約,說不定小玲如今就已經嫁給這個披著羊皮的狼了。
之前他久在白鶴書院讀書,對秦洛此人不瞭解,他在父親面前又是裝得如同翩翩公子,父親之前對他一直很滿意。
但是小玲假死以後,他便與小玲曾經的丫鬟勾搭在一起了,一來二去,兩人直接上了床,而且那丫鬟還懷了秦洛的骨肉。
白府一氣之下將那丫鬟給趕了出去,那丫鬟去投靠秦洛,刑部尚書秦大人覺得此事讓他們秦家臉上無光,所以便將那丫鬟趕走了。
那丫鬟在秦府門前哭哭啼啼半日,最後被秦府家丁給打走了。聽說三年前,那丫鬟又回到了秦府,憑著她生了一個兒子,現在雖然名不正言不順,但是也留在了秦府,秦洛府中雖然暖床丫鬟不少,但是兒子卻只有那丫鬟所生的一個,說不定以後母憑子貴,能夠成為秦家的主母也說不定。
得知白千雲來了,沈琮青和白小玲也出來了,白千雲從小就疼著白小玲,原主白小玲的親爹都放棄尋找她了,但是白千雲在白小玲失蹤的三年時間裡,一直沒有放棄過。他從小就寵著自己的這位小妹,不過她能嫁給沈琮青,他也是放心的。
他和沈琮青,以前是在一個書院讀書,雖然兩個人不是在一個班,但是沈琮青在哪個時候開始,就已經是書院裡面遠近聞名的寒門才子了。
而且他的小妹哪有那麼關心他,三天兩頭就跑來書院看他,現在仔細想想,她那時候應該就是去看沈琮青的。
只不過他尋找了三年,硬是沒有想到,小妹竟然自作主張製造假死,然後嫁給了沈琮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