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她不是瞎子,看著劉氏的表情就知道,舅母不知道又在劉氏耳邊吹了什麼妖風,劉氏也是,本是一副好心腸,但就是由於心腸太好,善惡不分,被人利用也不知,真是可悲可恨。
白小玲和沈逐浪進灶房一起做飯,謝珺原本想要幫忙,但是奈何他被舅母和大舅拉到木桌旁坐下。
謝珺並不知道白小玲的大舅和舅母是一對奇葩,只覺得白小玲的親戚喜歡他,也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情。
舅母掏著火爐裡的炭,然後問道:“謝小爺,昨兒你收了那麼多螃蟹,沒少花銀子吧?”
“不多,不多,那些螃蟹一共花費三十兩銀子而已。”
她心裡盤算著,只收了一天的螃蟹就花去三十兩銀子,而他還說不多,看來留香館的收入,的確是她這樣的人所無法想象的。
“謝小爺,今日我們去蓮花鎮,看見留香館的生意可是整個鎮子上生意最好的酒樓,你們可有福了。”
他看向白小玲的方向,“這得多謝小玲,如果不是小玲,或許留香館已經關門了。”
舅母也是過來人,她怎麼看不出謝珺看白小玲的眼神充滿愛意,而白小玲回看他的眼神也沒有反感。一個女人面對男人深情的眼神而沒有反感,這就說明,其實女人還是比較順意這個男人。他們兩個有戲,那麼只要她以後穩住劉氏,白小玲和謝珺,還不得是他們家的金窩銀窩。
“是呀,小玲就是有本事,而且她還是我們十里八村長得最好的姑娘,小玲當初嫁過來我們蓮花村,還沒有和琮青拜堂,琮青就從軍去了,也真是可憐她。”
舅母有意無意的,其實就是想透露,白小玲雖然是沈家的寡婦,但是她和那個短命鬼連面都沒有見到,更不要說其它的,所以白小玲還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
謝珺的臉上帶著笑,“大嬸,我知道。”
這些事情,畢竟不是什麼秘密,只要他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
她聽見謝珺叫她嬸,笑著說道:“謝小爺,如果你介意,可以跟著小玲叫我一聲舅母。”
她這個意思這麼明顯,誰聽不出?
沈逐浪臉色不佳,而他礙於劉氏在場,並未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