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不再摻和傅家的事情,偏這個時候又跑過來,想來是有所依仗了。
“我跟硯辭要結婚了,趙小姐再留在這裡怕是不方便了。”武陳宸端著女主人的姿態,直截了當的下逐客令。
趙姑娘肉眼可見的紅了眼睛,沒說話,可也藏不住心思。
她覺得自己是犯賤,又過來幫他。
“你結婚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嗎?”周公子吊兒郎當的哼著小調,在趙姑娘椅子後面站定。
他伏著身子,單手抵著趙姑娘的椅背,一副將人護在懷裡的模樣。
擺明了,在場的三個人分屬於兩個陣營。
“周公子,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吧?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護著她,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武陳宸冷笑。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現在跟個人似得跳出來叫囂,究竟是誰給你的勇氣,嗯?”周公子沒惱,可語氣卻不善。
“放眼整個國內,誰還敢跟大公子比肩,有些東西就是上不得檯面,再抬舉也沒用!”武陳宸語氣尖酸。
果然,是得了他那位大哥的倚仗。
現在老爺子還康健著呢,就已經開始拉攏武家了,不是司馬昭之心又是什麼。
豪門貴戚,最擅長的果然是偽裝,平時的好哥哥模樣,又是在麻痺誰的神經。
“知道自己上不得檯面,還跑到這裡叫囂,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周照說。
武陳宸得意的笑了:“是硯辭親自向我求婚,你以為我跟某人一樣,低三下四的上趕著巴結呢!”
說著話,武陳宸還特意抬手晃了晃無名指的鑽戒,耀眼的刺目。
“呵!傅硯辭果然是年紀大了,眼神兒不好就算了,腦子也特麼有毛病!”周公子說著話,人已經直起了身子。
他明著是在幫趙姑娘,可也探清楚了目前的情勢,武家和傅家都已經歸順了他大哥,現在他又得罪了邵家,日後怕是會獨木難支。
眼下看來,他最明智的選擇應該是跟邵嶸謙講和。
但這樣,勢必是要背棄喬二小姐了。
“姑娘,聽明白了嗎,人家現在不需要你了,還賴在這裡就真沒臉嘍!”周公子故意說話給趙姑娘聽。
這姑娘是個實心眼,也是死心眼,他怕她被欺負了到時候喬二小姐找他算賬。
“我是來看病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而已。”趙姑娘表現的不屑一顧。
這姑娘是有個性,也有原則底線。
看著趙姑娘離開的背影,周照索性坐到了剛剛趙姑娘坐過的椅子上,笑眯眯的望著武陳宸:“嫁給一個癱子,能不能人道都不見得,你有什麼可值得驕傲炫耀的?”
說完,周工作自顧自的笑了起來,笑聲整個院子都聽得到。
一邊笑一邊朝著趙姑娘離開的方向走,留下臉色青白交錯的武陳宸,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周照,早晚有一天讓你跪著求我!”武陳宸咬牙切齒。
自古成王敗寇,尤其是帝王家,如果大公子真的上位了,會不會殺了他還尤未可知呢,看誰能笑到最後。
……
趙姑娘的醫術精湛是有目共睹的,留了半個月的方子,人也準備離開了。
自然,懷孕的事情也瞞了下來。
跟武陳宸結婚是傅硯辭自己的選擇,她無權干涉,生下這個孩子也是她自己的選擇,將來也絕不後悔。
只是身邊這位周公子,一直聒噪的從秦城飛到京市,直到見到了喬二小姐,她才得到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