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趙知溪自顧自的小聲嘀咕,似乎也有想不明白的事情。
李行見趙知溪這個表情,立刻跟著緊張了起來,額頭都開始冒汗了:“趙小姐,是很難治嗎?”
“那倒不是,我就是奇怪,小魚性格那麼好,怎麼會傷心過度。”趙知溪疑惑的盯著李行,像是在等他的答案。
李行鬆了一口氣,下意識的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後恭敬的詢問:“那趙小姐,我們現在需要準備些什麼?”
“你還沒告訴我,她怎麼會傷心過度。”趙知溪又說。
當然,趙知溪只是想找到病因,並沒有挖別人隱私的習慣,她性子一向直來直去,沒有世俗的那些個顧忌。
李行就不同了,當然要考慮老闆的意思,也要維護老闆的隱私,有些話要斟酌著說。
他正思忖著,就聽傅硯辭開口了:“嶸謙跟她提分手了?”
雖然是疑問,可基本上是肯定的語氣,李行猜測,邵先生應該是跟傅先生說了什麼。
只是,不等他回答,趙知溪便驚呼了起來:“分手?!為什麼要分手?小魚這麼好,邵先生為什麼要分手?”
“這個……”李行是真不好多說了。
傅硯辭一向有紳士風度,也不為難李行,只問趙知溪:“有辦法治療嗎?”
“小魚是傷心過度傷了肺,之前就鬧過急性肺炎,肺氣本來就弱,現在只能心病要心藥來治了,除了邵先生,別人都不行。”趙知溪實話實說。
李行犯難了:“邵先生此刻人在非洲,怕是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
最主要的是,他們都沒敢跟邵先生彙報,他還完全不知道這個事情。
“那沒辦法了,我只能先用藥穩住情況,剩下的就只能等邵先生回來再說了。”趙知溪說道。
李行趕忙道謝:“那就辛苦趙小姐了。”
趙知溪開藥方手到擒來,三五味藥便是一個方子,不像是其他人,一個方子非要湊足十幾味藥才肯罷休,她學習的醫理便是刪繁就簡,最好用最少的藥材達到最好的效果。
藥方寫完便交給了李行,他立刻派人去抓藥,才安排完,意料之中的事情來便來了。
柳欣慧臉色難看的走了進來,連通報都沒用傭人通報,邵東川追在後面,明顯是勸阻不住的樣子。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門,在看到沙發上的傅硯辭時,明顯愣了一下,立刻,柳欣慧的臉色好看了許多,甚至掛上了得體的笑容。
“硯辭啊,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港區了?”柳欣慧挽著邵東川的臂彎,兩個人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主位。
“聽說我妹妹病了,過來看看。”傅硯辭唇角微勾,帶著淺淺的笑意。
很明顯,傅硯辭是在故意維護喬夢魚,有傅家做靠山,柳欣慧就算是再有氣,也要顧忌三分。
“妹妹?小魚跟你是……兄妹?”柳欣慧一臉詫異。
她怎麼沒調查到,喬夢魚跟傅家還有關係。
可即便跟傅家有關係,她也容不下這樣的兒媳,偷了邵家祖傳的寶貝不說,還騙的她兒子團團轉,就算是妲己,也比她要厚道點兒。
“嗯。”傅硯辭只淡淡應了一聲,沒有多做解釋,擺明了就是維護喬夢魚。
都是人精,柳欣慧自然也看出了傅硯辭的意思,臉色稍微冷了一些,可也仍舊帶著笑,抬頭看向李行:“喬小姐怎麼了?”
“高燒昏迷。”李行恭敬的回答。
他怕的就是這個,開始安排喬夢魚住酒店,就是為了防著這一幕發生,可傅先生要過來,又不能在酒店招待人家,權衡之下,只能先回邵公館。
“Eric跟她不是分手了麼?還住在邵公館怕是不合適吧?”柳欣慧故意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