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頂層房間。
房門緊緊地關著,裡面是沈家頂尖團隊中的頂尖精英,有保鏢也有醫生,沈晏禮站在門口,臉色沉的厲害。
“啊!”
“啊!”
裡面一陣陣聲嘶力竭聲,聽得他心都揪了起來,下意識的開始踱步,恨不得時間能過的快一點再快一點。
短短的十五分鐘,對於沈晏禮來說,像是過了一年那麼久,房門才終於被人從裡面拉開了。
“殿下怎麼樣?”沈晏禮朝著出來的人追問。
“注射了鎮定劑,但還是傷了幾處,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醫生戴著口罩,有些無奈的回答。
“傷的重嗎?”沈晏禮又問,心依舊提在嗓子眼,一臉緊張。
醫生點點頭:“比上次重一些,殿下的病情怕是不好控制了。”
“就再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沈晏禮右手下意識握成了拳頭。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該死的病,使人發狂,無度的傷害自己和身邊的人,像是被惡魔附體了一般。
醫生思索了片刻,好一陣才說道:“親王,可能還是要請孟大夫過來,說不定他會有辦法。”
當初,孟興存就是一直照看沈恩雅的,後來喬興海病了,沈恩雅才安排他去了京市,留在喬興海身邊。
“我知道了。”沈晏禮應了一聲,揮了揮手,示意人退下去。
裡面的保鏢沒有撤,只候在一旁,以防在出現其他的狀況,沈晏禮站在大床邊,沈恩雅這次甚至傷了額頭,頭上纏了一圈厚厚的繃帶。
現在鎮定劑的劑量也加大了幾倍了,對身體內臟的損傷很大,再這樣下去,怕是身體要吃不消了。
沈晏禮坐在床尾凳上,撥了孟興存的電話過去。
像是早就知道他會找他一樣,不等沈晏禮開口,孟興存便說道:“還有三個小時,我就到港區了,你派人到機場接我。”
“好,哥,我姐現在的情況越來越糟糕,就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沈晏禮語氣有些頹廢。
孟興存在沈家幾十年了,沈老爺子視他如親生,沈晏禮也是直接稱呼哥。
沈家人都知道,孟興存是世外高人,可是逃不過情這一關,他喜歡沈恩雅,心甘情願一生不娶,隱居在京市替她照看喬興海十幾年。
“有一個人,或許能幫到她。”孟興存說。
“誰?”沈晏禮追問。
“喬興海。”孟興存說。
沈晏禮皺眉:“你什麼意思?”
“小雅的病越來越重,因為情志一直壓抑著,如果能跟小魚父女生活在一起,解了心結,說不定會有好轉。”孟興存說。
其實,他之前已經勸說過沈恩雅了,只是她不願意連累喬興海,害怕會傷害到他們父女,所以一直苦著自己。
“我知道了。”沈晏禮應了一聲收線。
他才不管會不會傷害到喬興海,只要他姐姐能恢復,他什麼都做得出來,更何況,喬興海身體已經恢復了,也該他承擔起來了。
沈晏禮摩挲著手機,腦子裡又開始謀劃,這一次,他不能讓他姐回歐洲了,一定要帶她去京市才行。
只是,他姐比外甥女可精明的多,他在她面前皺皺眉放個屁都能被猜出想些什麼,想把人騙去京市,幾乎沒有可能。
既然騙不去京市,那就只能讓喬興海過來港區了……
沈晏禮一肚子壞水兒,當即撥了何邈的號碼過去,電話響了好幾聲,一直到結束通話都沒有人接。
“操!”沈晏禮咒罵了一句,臉色鐵青,又繼續撥何邈的電話。
這一次,又是響了好多下,一直到快自動結束通話了,才被接了起來,裡面傳來一個柔弱又沒有情緒的聲音:“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