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二小姐回家就病倒了,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什麼東西都吃不下,斷斷續續的發著低燒,人也很少清醒,原本就不胖的人,硬生生又瘦了一大圈兒。
老喬急的不行,公司的事情全都交給喬璐璐和席漸處理,他則專心在家裡照顧閨女。
京圈兒的小姐少爺們,總是訊息靈通,即便不知道為什麼,可喬二小姐跟邵先生分手的事情,還是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
之前喬老二吹的那些牛皮,全都被別人編排成了笑話,但凡有個聚會碰面的,總會拿出來取樂兒。
喬老二被奪了權,現在又被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人嘲笑,忍不住就鬧到了喬興海這裡。
喬老二是喝了酒壯膽,醉醺醺的賴在喬家別墅,大著舌頭嚷嚷:“大哥,小魚跟邵先生分手的事情,你知道嗎?”
喬興海多年來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如果不是這次出山,也很少跟人來往,自然也沒有人跟他說什麼閒話。
聽喬興存這麼一問,他才明白過來,他家那丫頭是為什麼大病一場了。
“沒事少喝酒。”喬興海輕斥,他這個弟弟,就是被他寵的不成樣子了。
喬興存嚷嚷的更厲害了,拍著胸脯哭訴:“大哥,我這裡難受啊!怎麼能不喝酒,你知道現在外面的人都怎麼笑話我嗎?!說我一把年紀還被奪了權,就是個一事無成的廢物!”
喬老二嚷嚷完,可能是委屈極了,竟然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原本還指著小魚嫁進邵家我能抬起點頭來,沒想到這麼快就散了,現在外面全都是笑話我們的,我都沒臉再出門了!”
說完,喬興存跟孩子似的,趴在沙發上嗚嗚嗚的放聲大哭,估計是醉的不輕,耍酒瘋呢。
喬興海實在想不通,喬家怎麼會有喬興存這麼不爭氣的玩意兒,把老祖宗的臉都丟盡了。
索性不等喬興海動怒,喬璐璐就及時趕了過來,帶著兩個保鏢,硬是把人給拖走了。
“大伯,您別跟我爸一般見識,喝醉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喬璐璐安撫著喬興海。
喬璐璐從骨子裡就知道自己是喬家人,這些日子跟在喬興海身邊,見識了他做生意的手腕和魄力,這才知道,原來一直隱居郊區,不問世事的大伯,竟然是這樣有能力的人物。
如果喬家一早就在喬興海手中的話,什麼京市唐家,怕是根本到不了喬家跟前。
一連兩週,喬夢魚都病著,請了孟大夫過來看,只說急不得,只能慢慢來,等著她自己想通。
喝了半個月的湯藥,喬二小姐沒再嫌棄苦澀,因為藥進嘴裡,根本就嘗不出味道,什麼叫食不知味,她是真的體會到了。
精神好一些的時候,她就下床活動兩步,坐到書桌邊的椅子上,雙臂支著書桌,擺弄上面的珠寶和手錶。
都是邵嶸謙送的,很璀璨奪目,尤其在陽光的照射下,晃得她眼睛脹痛,灼熱的厲害。
她盯著那一對男女款式的限量版手錶,忍不住在想,如果一隻戴在邵嶸謙手腕,一隻在她的手腕,是不是會顯得他們更加般配……
想著想著,喬二小姐就明白了什麼,原來,當初邵先生是這個意思,是她蠢,居然都沒有想到……
眼淚怎麼都控制不住,成串的往下掉,視線模糊的再看不清那兩塊手錶,只覺得心口上被劃了道口子,生疼卻不見血。
喬興海上樓,便看到她正坐在椅子上哭,沒有出聲,只不停地抖動著小身子,看著都讓人心疼。
他放輕腳步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安慰:“都會好起來的。”
喬夢魚撲到了他懷裡,第一次哭出聲音:“不會好了,他不會再理我了……”
“沒有什麼事情是一輩子過不去的。”喬興海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