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時候是兩個人,回來變成了三個人。
傅硯辭身體情況特殊,所以車子都是特意改造過的房車,車門側面開啟,輪椅能輕鬆上下,裡面空間也寬敞,行走坐臥都自如。
喬夢魚窩在靠右手邊的單人座椅上,手肘支在面前的小桌板上,雙手捧著小臉兒,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她在擔心,是不是惹邵嶸謙生氣了……
好不容易取得了階段性的進展,現在如果一個不小心倒退十年,她要哭暈在廁所。
更何況,時間太有限,她只剩最多五個月的時間,必須要順利拿到龍涎珠。
她這邊無精打采,惴惴不安,那邊‘醫患’二人卻打得火熱。
自從出了孟興存的院子,趙知溪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話多嘴損又好動。
喬夢魚都懷疑,這是不是她的雙胞胎姐妹。
此刻,趙知溪正挺胸坐著,又細又白的手指按壓在傅硯辭的手腕,屏息凝神,表情認真。
“另外一隻。”趙知溪一派命令口氣。
原本不大的年齡,表現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看上去莫名的可愛。
傅硯辭很配合,寶藍的西裝外套已經脫了,只穿一件酒紅色的襯衣,料子很沉貴,舉手投足都氣度非凡。
銀質的袖釦放在桌面上,閃著幽靜的光,袖子被向上挽到了手肘的位置,露出一截白皙的面板。
傅硯辭的面板很白,是典型的古典美男的風韻,他待人一向謙和有禮,進退有度,總是能讓人如沐春風。
與邵嶸謙的冷漠疏離完全不同。
手臂放在桌面上,連個診脈的小枕頭都沒放,趙知溪表情認真,可三根手指卻跟酒吧蹦迪一樣,彈來彈去,好像把他的手腕當鋼琴了。
果然,小姑娘‘彈’了一陣,滿臉驚喜的盯著傅硯辭看:“你手腕彈性好好,手感也好好!”
說著話,又不輕不重的用手指點了幾下。
傅硯辭:“……”
僅短短十分鐘的車程,一向好脾氣的人,此刻也有些不耐煩了。
他懷疑之前是不是得罪過孟興存,專門派了這麼一個小丫頭來整他。
“你這個人真是弱爆了。”趙知溪對傅硯辭的不耐毫無察覺,一雙杏眼裡毫不避諱的寫滿嫌棄。
傅硯辭:“……”
“我怎麼弱了?”傅硯辭難得臉上不帶笑意。
“身體明明沒問題,卻站不起來,表面笑容暖暖,可內心陰暗潮溼,你這個人沒救了。”趙知溪邊說邊搖頭嘆息,絲毫不怕得罪傅硯辭。
畢竟,她壓根兒就不知道傅硯辭究竟是什麼人,更不清楚傅家究竟是什麼地位。
在趙知溪的觀念裡,壓根兒就不存在門第高低貴賤之分。
“季凌,調頭,送趙小姐回去。”傅硯辭淡淡開口。
嗓音很淡,語氣不帶任何情緒,眼底不帶一絲笑容,彷彿無波的水一般。
很明顯,傅硯辭有些惱火了,亦或是無心消遣了。
“哎!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不討價還價的嗎?!”趙知溪當即急了。
她是藏不住情緒的,有什麼全都寫在臉上,更沒有心機,看不透傅硯辭的‘欲擒故縱’。
傅硯辭故作疑惑:“你剛不說沒救了?”
“那是你沒遇上我,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看不了的病,救不了的人!”小姑娘信心滿滿。
傅硯辭早就看穿了她的目的,可就是微微抿著唇不說話,只不冷不熱的望著她。
一雙桃花眸算不上多情,可卻美麗的讓人沉淪,趙知溪被看的莫名心虛,可還是虎著臉說:“你先預支我一個月工資,我保證把你的病治好!”
傅硯辭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