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子親自攪黃婚禮的事情,上流人士都知道,可新聞媒體卻沒有一家敢報道的,就連被邀請婚禮全程播報的幾家主流媒體,都沒有一個敢多說一個字的。
對外界的官方公告則是,臨時出了一些意外,婚禮延期。
這場舉世矚目的世紀婚禮,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落下了帷幕,就連知情者都不敢在公開場合議論,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回歸了平靜,只留下一地繁華的雞毛。
邵家老宅柳女士打了點滴才緩緩甦醒,第一句話就問:“東川,我剛是不是做夢了?”
邵東川清楚,柳女士一向愛面子,又把邵家的聲譽看的比命都重要,婚禮耗費了她很多心血,鬧成這樣,肯定是承受不住。
“你好好休息,別的不用多想。”邵東川安慰。
柳女士不理會他,只看向站在窗戶邊的邵嶸謙,怎麼都想不明白的追問:“沈家到底怎麼回事,如果不同意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偏偏要在婚禮上鬧出來!”
有句話叫家醜不可外揚,現在邵家的臉都要丟到火星上面了。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邵嶸謙嗓音磁啞,臉色同樣沉冷。
柳女士是偏心長子的,可就算是再偏心,鬧出這麼一個大笑話,把邵家百年的清譽都毀於一旦了,她怎麼可能還會息事寧人。
“還說什麼能旺邵家的氣運,龍涎珠她偷了,我原諒她了,現在又把邵家的臉丟了個精光,你處理,你怎麼處理!”柳女士情緒激動。
邵嶸謙料到了柳女士會這樣,站在窗邊,乾淨到幾乎透明的玻璃,只映出淺淺的身影,一身西裝筆挺,還是為了婚禮精挑細選,現在瞥見,只覺得像是有刀子在往心尖上扎。
邵嶸謙沉默著不說話,任由柳女士發洩。
倒是邵東川,扶住了妻子的肩膀,幫著打圓場:“行了,孩子們的事情就交給孩子自己處理吧,你還是好好休息,不要操心了。”
“什麼自己處理,邵嶸謙,我把話撂在這兒,如果你還想跟那個喬夢魚在一起,就等著給我收屍!”柳女士是動真格的了,連名帶姓的喊邵嶸謙,氣的身體都在哆嗦,尤其是身上還穿著喜婆婆的紅色旗袍,更激發了她的憤怒。
“好了,你自己不要身體了麼!”邵東川提了聲音,雙手壓在柳欣慧肩膀上,又看向邵嶸謙,“你自己弄得這些爛事,自己去處理,別杵在這裡惹你媽生氣。”
邵東川是故意幫邵嶸謙脫身,省的再被柳女士炮轟,他心裡清楚,出了這樣的事情,邵嶸謙的心裡比誰都不好受。
更何況,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善後,雖然沈家已經出手了,把所有的輿論都強行壓了下來,可邵家這邊的親友,怎麼也是要有個交代的。
邵嶸謙明白邵東川的意思,只微微頷首便離開了。
席遇親自開車,往邵公館的方向走,傅硯辭和宋聞笙還在等他,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車子裡異常安靜,連平時翻看檔案的沙沙聲都沒有,氣氛壓抑的厲害,席遇連大氣都不敢喘,只顧著把車速開到最快,只用了半個小時便趕回了邵公館。
李行安排的妥帖,傅硯辭和宋聞笙正在正廳的沙發上喝茶,都是按照兩人各自的喜好準備的,用的都是市面上買不到的極品。
傅硯辭倒是鎮定自若,只輕輕聞著茶香,微微的抿上一口,彷彿是真的過來品茗的一般。
宋聞笙卻是個坐不住的,茶水連看都不看,只拍著茶几叫囂:“你說那個喬夢魚究竟怎麼回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事情,要我看,她就是謙哥的剋星!”
“你會不會說話,小魚怎麼了,這件事情她明顯不知情!”趙知溪反駁,自然是站在好姐妹一邊。
宋聞笙才不慣著她,開口就回懟了過去:“不知情就沒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