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禮一聽‘馬鞭’兩個字,登時嚇得臉色慘白,急忙改了口:“我說實話!我說!”
沈老爺子眯了眯眸子,不大的眼睛裡有精光一閃而過,他朝著士兵擺了擺手,又看向沈晏禮:“再胡說一個字,今天就別想活了。”
沈老爺子是個狠角色,一向說到做到,尤其是對沈晏禮,下手從來都不會軟,否則,沈晏禮也不至於想出讓喬二小姐孩子過繼到沈家的損招兒。
“我姐跟喬興海在一起,他們準備回京市生活。”沈晏禮很有出息的把沈恩雅出賣了。
其實即便他不說,沈老爺子發現也是早晚得事情,總之是躲不過這一回的。
沈老爺子臉色越發陰沉了,盯著沈晏禮的目光滿是寒涼:“你老實交代,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要去招惹喬興海父女!”
這麼多年,即便是在喬興海最艱難的時候,沈老爺子都沒有跟這對父女扯上瓜葛,不是不關心更不是看不上,而是沈家不能有軟肋握在別人手裡。
如果喬興海父女一輩子不跟沈家接觸,那沒人知道他們跟沈家的關係,自然不會有人找他們的麻煩,他們也能平平安安的渡過一輩子,現在沈晏禮當眾宣佈了他們的身份,那些在暗處蠢蠢欲動的人,很可能會盯上這對父女,到時候危險的就是他們。
“我姐姐沒多少日子了,我不想她遺憾。”沈晏禮低著頭,悶聲悶氣的回答。
說的不算是假話,他心裡也確實是這麼想的,可實話卻是隻說了一部分,把何邈的那一段完全給省略了。
“你姐姐為什麼不去找他們,難道你不清楚原因?”沈老爺子怒吼。
沈晏禮的倔勁兒也上來了:“我哥說了,只有喬興海才能給我姐奇蹟,說不定他們在一起,奇蹟就真的會發生呢!”
沈老爺子何嘗不希望奇蹟發生,可這種把命運交給老天的不確定感,他十分的不喜歡,與其去賭,倒不如把主動權把握在自己手裡。
只是看著沈晏禮紅了眼眶,沈老爺子也沒心氣跟他計較了,只擺擺手:“立刻通知你姐,讓她馬上帶那個男人回來!”
沈晏禮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逃過一劫了,趕忙應了聲掉頭朝著樓上走,邊走邊摸出了手機,給沈恩雅撥了電話過去。
沈老爺子坐回金黃的椅子上,剛剛的莊重威嚴瞬間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是無力的蒼白。
他原本不想去插手喬家父女的事情,讓他們可以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也算是不辜負沈恩雅對他們的一片深情了,可現在被那個逆子搞成這樣,逼不得已,他只能恢復他們父女的身份,並且讓他們過上牢籠一般的日子。
都是造孽!
如果他當年沒有愛上那個女人……
世界上最缺少的就是如果,他沒有如果,只有怎麼將傷害減到最小。
沈老爺子吩咐人準備了晚宴,特意為了招待喬夢魚準備的。
他一向不過問兒女過多的事情,也不知道這個外孫女是個什麼樣的孩子,所有的一切,就只能慢慢摸索。
只有一點,他不允許她去談戀愛。
二樓,對一切都毫不知情的喬二小姐正泡在大大的浴缸裡,清香淡雅的泡泡佔滿了整個浴缸,將她整個人都淹沒了,只露了一隻小腦袋出來。
女傭站在浴室門口,準備隨時伺候這位新來的小殿下,沒有一個人敢馬虎怠慢的。
喬二小姐是累了,靠著浴缸的邊緣便昏昏欲睡,可才打了一個盹,人就又清醒了過來。
她時刻記得,這是在沈家。
只簡單了泡了泡,衝了下面板上可能沾染的浮土,便立刻從浴缸裡出來,又衝乾淨了身上的泡沫,拿了旁邊架子的浴袍穿好,這才出了浴室。
她剛出去,女傭便立刻迎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