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知溪自然是最講義氣的,可打敗友誼的卻是一隻炸雞,外加一屜灌湯包。
她一邊咬著雞腿,一邊朝著柳欣慧笑呵呵:“姐姐,我看你面相就好,沒想到,人也這麼好。”
柳欣慧被誇得心虛的笑都掛不住了,這麼淳樸的丫頭,還真是……不多見……
“叫阿姨。”旁邊傅硯辭糾正。
他都喊阿姨的人,她喊姐姐,是想佔誰便宜呢。
正咬著雞腿的趙知溪詫異,側頭疑惑的盯著傅硯辭,喉嚨滾動了一下,把雞腿肉嚥了下去,然後弱弱的喊了一聲:“阿姨?”
傅硯辭:“……”他長得像阿姨嗎?
“喊柳阿姨,她是嶸謙的母親。”傅硯辭耐心解釋,明顯是早就適應了她清奇的腦回路。
趙知溪這才反應過來,有些詫異的盯著柳欣慧:“你是邵先生的媽媽?怎麼長這麼年輕這麼好看?”
趙知溪是實話實說,柳欣慧確實相貌出眾,邵嶸謙有一大半都是遺傳了柳欣慧的長相。
這麼直截了當又真心實意的誇讚,說的柳欣慧都不好意思了,只能用笑容來掩飾尷尬。
“別多吃,小心又肚子痛。”傅硯辭溫聲提醒。
也虧得趙知溪自己就是個醫生,在吃這方面,自控力太差,好幾次吃到腹痛難忍,上吐下瀉,現在還不長記性。
說著話,傅硯辭俯身在茶几的紙巾盒抽了幾張紙巾出來,朝著趙知溪遞了過去:“擦擦手,去看看小魚。”
“哦。”趙知溪也吃的差不多了,自然而然的接過了紙巾,隨意擦了兩下手,便起身去了樓上。
柳欣慧的目光一直黏在趙知溪身上,也跟著起身一起上了樓。
喬夢魚還沒醒過來,燒也沒退,臉頰紅彤彤的,單是看著都覺得難受。
趙知溪捏著纖細的手腕把脈,眉頭皺了鬆開又皺緊,最後低低嘆息一聲,然後將喬夢魚的手腕放回被子裡。
“她情況怎麼樣?”柳欣慧見到喬夢魚就火大,說話也冰冷冷的,可多年的好教養,讓她不得不象徵性的問一下。
“不太好。”趙知溪搖頭,伸手又摸了摸喬夢魚的額頭,繼續道,“再這樣燒下去,怕是要燒成傻子了。”
“她……生的什麼病?”柳欣慧語氣軟了一些,多少也有些於心不忍。
“算是……心理病吧……”趙知溪不知道該怎麼跟柳欣慧解釋,畢竟有些病不是真的哪個器官病變了,而是情緒方面的問題。
柳欣慧瞥了眼床上的喬夢魚,原本帶著薄怒的眸子軟了一分,她知道喬夢魚偷龍涎珠是為了救她父親,異位而處,她可能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只是,她們立場不同,即便理解她也不可能再接受她。
“小溪,阿姨想拜託你一件事情。”柳欣慧收回視線,親熱的拉著趙知溪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趙知溪點頭:“您說。”
畢竟吃人嘴短,能幫得上忙的,她肯定義不容辭。
柳欣慧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拉著趙知溪的手放在掌心,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拍著她的手背,動作極其親暱,乍一看上去,像是親生母女似的。
“小溪,你能幫阿姨看看,邵家日後的運勢怎麼樣嗎?”柳欣慧問道。
剛剛還一口拒絕的人,現在又一口答應了下來,要了柳欣慧和邵東川,還有邵嶸謙的生辰八字,然後悶著頭仔細推算。
“之前邵家的運勢應該在一顆珠子上,可那珠子煞氣重,傷子孫……”趙知溪話說到一半,忽然‘咦’了一聲,“珠子被偷了?”
這句話一出,柳欣慧下意識看向床上的喬夢魚,眼底又多了幾分怨念,可心底也驚訝趙知溪的能力,這是活神仙在世嗎?
“幸好被偷了。”趙知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