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二小姐睡得不安生,小眉頭皺得很緊,時不時的會搖頭,好像在抗拒著什麼。
“邵嶸謙……”喬二小姐在說夢話。
邵嶸謙坐在床邊,不輕不重的瞥了她一眼,心裡氣著不想管她,可手卻比心誠實,先一步伸了出去,握住了她略顯蒼白的小手。
想必在他來之前,小人兒就已經嚇壞了,又吃了苦,現在又跟他鬧分手,她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邵嶸謙也實在想不出來,她究竟又在醞釀什麼壞心思。
“嗚嗚嗚……”床上的小人兒又忽然哽咽著哭了起來,像是在做夢,很傷心的樣子,“對不起……嗚嗚嗚……”
都哭成這樣了,還非要把他推開,究竟是什麼不得已的苦衷,還要拿周照當擋箭牌。
邵嶸謙深吸了一口氣,又沉沉的吐出,一副實在拿她沒辦法的模樣。
趙姑娘的藥起效很快,沒一會兒的功夫,熱度已經退了一些,只是人還在昏昏沉沉的睡著,估計是這些日子都沒有休息好。
可能是湯藥的緣故,床上的小狐狸崽子比之前睡的熟了,眉頭也舒展開了,也不再囈語說夢話了,算是真的睡著了。
電話的‘嗡嗡嗡’聲忽然傳來,在西裝外套的口袋裡震動。
怕吵到這隻小狐狸崽子,邵先生特意將手機調成了震動。
輕緩的抽出自己的手,又幫她拉好了被子,邵先生才起身大步朝著門外走。
等臥室的門被關上,邵先生才劃開了接聽鍵:“你說。”
“什麼時候回來?”是柳女士來的電話。
“還不確定。”邵嶸謙回答。
“孩子這才剛出滿月,你們當父母的就跑出去浪,是不是不太負責任?”柳女士是打電話過來興師問罪的。
主要還是想批評一下喬二小姐,她對這個兒媳婦根本就喜歡不起來,尤其是想到她之前做的一樁樁一件件的荒唐事。
“孩子不是您搶過來的嗎?”邵先生反將一軍。
“他是邵家的孫子,我自然要搶,算了,我也懶得說你們了,辦完事情抓緊回來吧,既然結了婚組建了一個家庭,現在又有了孩子,就該有個家該有的樣子。”
柳女士的語氣帶著心力交瘁的意味,沒多說什麼便收了線,她清楚邵先生的脾氣,說多了也是徒勞。
不過這次,邵先生倒還真的往心裡去了,深刻的記住了那句‘該有個家該有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這小狐狸崽子又在籌謀什麼,可她控訴他的那些話,未必不是她真心所想。
所以,他也確實是常年忙於工作忽略了她。
收起手機要回房間,眼角的餘光瞥見了窩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看劇的趙姑娘,剛剛還被他逼的嚴陣以待的人,現在盯著平板笑的像是個傻子。
倒是個無憂無慮的姑娘。
只是現在的傅家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傅硯辭自顧不暇,他更不合適在這個時候再提趙姑娘的事情。
就算提了,也只是徒增傅硯辭的軟肋,等於把刀遞到了他對手的手裡,與其那樣,還不如留在他這裡好好照顧。
喬二小姐中間又喝了一次藥,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她是被餓醒的,腦袋懵懵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邵嶸謙那張帥臉,他正靠坐在床邊,手裡拿了本雜誌隨便翻看著。
“醒了?”邵嶸謙隨手放下雜誌,嗓音如常的問她,好像之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喬二小姐腦袋還處在暈乎乎的狀態,莫名有種穿越時空的錯覺,她跟邵嶸謙不是吵架了麼,他不是因該恨她入骨麼,怎麼一切都是這麼風平浪靜。
難道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都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