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嶸謙和喬二小姐趕過去的時候,柳女士人還在昏迷中,家庭醫生做了檢查,說是摔倒了腦袋,裡面有淤血塊兒,建議到大醫院上儀器檢查,確定淤血塊兒位置的話,要開刀也說不定。
家庭醫生說的頭頭是道,跟在後面的趙姑娘嗤了一聲:“哪有那麼複雜,我來。”
說完,趙姑娘擼著袖子朝著柳女士的床走,邵東川有些不放心,用眼神兒詢問邵嶸謙。
邵嶸謙幾不可察的點點頭,意思是讓趙姑娘來治療,邵東川一向是信任兒子的,見邵嶸謙都肯定了趙姑娘的醫術,他自然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家庭醫生讓開到了一旁,只見趙姑娘僅僅瞥了眼柳女士的臉色,便從口袋摸出了一次性針灸用針,然後抬頭看向他:“酒精棉有嗎?”
家庭醫生趕忙從藥箱拿了酒精棉出來,遞給了趙姑娘,家庭醫生是西醫,也很好奇,就一個小姑娘,就這麼幾根鋼針,就能把人弄醒?
他不信。
只見趙姑娘掀開了柳女士身上的被子,將衣服解開,露出了胸口的位置,又將襪子脫了,露出足底,用酒精消毒之後,先在湧泉下了一針。
然後又開始在左右手的合谷穴消毒下針,然後又看向邵嶸謙:“邵先生,跟我一起拉床單,讓柳阿姨的頭朝那邊。”
邵嶸謙轉到了大床另外一側,跟趙姑娘一起拽著床單,給柳女士轉了個方向,然後趙姑娘又朝著邵先生吩咐:“拿個盆子過來。”
不等邵先生反應,邵東川便吩咐傭人去拿盆子了。
很快,傭人拿了盆子過來,趙姑娘接過來,放在了柳女士頭部的下面,然後又換了一根放血針,直接在柳女士的百會穴放血。
家庭醫生看的直膽戰心驚,忍不住開口:“這位小姐,這樣做真的行嗎?”
趙知溪輕巧的坐在床邊,看著柳女士原本紫紅的臉色逐漸褪下去,然後就看到柳女士睜開了眼睛。
“小慧,感覺怎麼樣?”邵東川喜出望外。
柳女士只是虛弱的眨眨眼,卻說不出話來。
趙姑娘瞥了眼地上的盆子,朝著邵東川解釋:“等下才能說話。”
她這話音才落,就聽柳女士虛弱的聲音響起:“我怎麼了?”
“行了,把傷口用消毒棉壓一下吧。”說完,趙姑娘也不管柳女士了,剩下的就交給家庭醫生了,連柳女士身上的針都沒拔,人就已經走出了房間。
趙姑娘很記仇的,誰讓柳女士白天的時候故意為難她的小魚。
家庭醫生倒是把傷口止住血了,可腳上和手上的針要不要拔下來他就不知道了,畢竟對方是邵家現在的當家主母,他可不敢隨便操作。
“邵生,稍等。”家庭醫生為了保險起見,顛顛的跑到外面去請教趙姑娘。
趙姑娘故意使壞,家庭醫生當真了,顛顛跑回來,直接就把針給挑了出來,疼的柳女士‘嗷’的一聲,整個人更加清醒了。
家庭醫生不知道是趙姑娘在使壞,心裡還在想,這招兒真的好用,人都更清醒了,壓根不知道柳女士被疼的清醒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走路都能摔下臺階。”邵東川嘴上是責備,可語氣裡滿是心疼。
柳女士這樣不受委屈的性格,完全就是被邵東川寵出來的,否則也不會一把年紀了,還這麼要強。
“我想著讓小魚陪我一起去上課,原本也是好心,以後好安心的把邵家交給她,沒想到三請四請都不見她來,我這才一時分神,從樓梯上摔下去。”柳女士學起了綠茶招數,來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自然,她的這些小心思逃不過邵東川父子的眼睛,都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人,又都十分了解柳女士的性子,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在憋什麼壞。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