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傅硯辭,我喜歡邵先生。”趙知溪認真回答,是思考了片刻,才給出的鄭重答案。
原本一個馬蹄肉丸子咬在嘴裡,都來不及細嚼慢嚥,一個囫圇便嚥了下去,喬夢魚好奇追問:“你喜歡邵嶸謙?為什麼啊?”
“因為邵先生給我買好多雪糕。”趙知溪不帶絲毫玩笑意味的回答。
大大的狐狸眸眨啊眨,原來打敗傅先生的不是別人,而是雪糕,他如果聽了會不會覺得又好笑又好氣。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傅硯辭對趙知溪不一般,不是那種普通的不一般,而是帶了十足的寵溺,像是年長的男朋友照顧小女朋友。
“傅先生不給你買雪糕嗎?”喬夢魚邊吃邊問,她總覺得傅先生會情路坎坷。
“他一天只許我吃一盒。”趙知溪悻悻地說。
“他那是在保護你,女孩子吃涼的太多會對身體不好。”喬夢魚說。
“可我就是想吃。”趙知溪有點蠻不講理。
喬夢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道理趙知溪比她懂得要多,可自制力這個東西不是人人都有的,尤其是趙知溪現在像是好奇寶寶,強行勒令她不準這個不準那個,估計她會很不高興。
也難怪,她覺得邵嶸謙是好人,傅硯辭是壞人。
邵嶸謙哪裡會顧及那麼多,礙著傅硯辭的面子,肯定是趙知溪怎麼高興怎麼來,他自然成了好人。
而真正關心她的人,往往成了惡人。
“對了,你還沒說他哪裡強呢?連路都不能走,比弱雞還要弱上一倍。”趙知溪語氣幽怨,明顯幾盒雪糕勾起了她對傅硯辭的‘怨恨’。
“傅先生的強在於別人無法企及的尊貴身份和超然地位,他雖然暫時不能走路,可他一句話可以讓幾十萬,甚至上百萬人有飯吃,讓上萬的家庭安居樂業,他夙興夜寐,為傅氏員工提供實現他們夢想的機會,更讓他們的生活越來越好,這算不算的上強?”喬夢魚說。
趙知溪聽得認真,可表情茫然,認真思考片刻,才有些猶豫的問:“地球上的資源不是有限的嗎?傅氏的員工生活好了,那必然就會有其他人來買單,這只是合法化的掠奪而已,有什麼強的?”
這下輪到喬夢魚傻眼了,她聽懂了,但卻沒挑出錯處,甚至還覺得趙知溪說的有道理,明明是一位嘔心瀝血的企業家,現在卻成了剝削勞苦大眾的資本家。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可又說不上來。
趙知溪繼續認真道:“各人自有其命數,大多數人根本無法擺脫初始的命數,命數的不同便造就出千種百種的人,傅硯辭命數如此,他便是夙興夜寐,阿貓阿狗命數是一貧如洗,他便貪懶奸猾,這些都只是表象罷了,凡人容易被浮華名利矇蔽雙眼,殊不知,傅硯辭與阿貓阿狗又有什麼不同,陰陽二氣化形而已。”
大大的狐狸眸眨巴眨,再眨巴眨,這次她是真的沒聽懂,在她的認知裡,傅硯辭謙和有禮,溫潤儒雅,自然是跟阿貓阿狗有大大的不同。
可對於趙知溪的評判,僅僅只是誰給她買了雪糕誰就是好人。
她覺得她應該就是那個凡人,不能理解哲理性太強的道理,生而為人,就盡興每一天,讀懂了天機便也就沒意思了。
糊塗來去,也算暢快。
傅硯辭只在湖州留了一晚,下榻在湖州大酒店,第二天一早便乘著私人商務機回了京市。
趙知溪開了一週的藥,按照她的方子吃,再遵醫囑好好休息,病就能痊癒。
只是,湖州分公司邵嶸謙的住處,只有一間臥室,房間讓給了喬夢魚,邵嶸謙便只能在客廳的沙發上將就。
可憐他一九零的身高,躺在並不寬敞的沙發上,翻來覆去的不舒服,用席遇的話講,邵先生身份尊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