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恐怕不行。”邵嶸謙垂著眸子,認真的望著她。
秋日的夕陽總是帶著憂傷的溫柔,很絢爛熱烈,像是拼了命要散發出最後一點光和熱,掙扎著不想徹底沉寂。
小朋友的眸子被夕陽照亮,可眼中的光彩卻一點點黯淡,失望的小表情讓人心疼。
邵嶸謙只能耐心解釋:“龍涎珠是邵家祖傳之物,承載著邵家的氣運在裡面,是傳給歷代邵家長媳的,現在在我母親手裡,等我們結婚的時候,她會親自交到你的手裡。”
“哦。”小朋友悶悶的應了一聲,微微垂下了眸子,有些心事重重,可才一秒鐘,她又仰著小腦袋看他,“那我能看一眼嗎?”
“一顆珠子而已,沒什麼好看的。”邵嶸謙說。
“但是我想看。”小朋友堅持。
邵嶸謙不知道小朋友為什麼會對一顆不閃不亮的珠子好奇,可還是耐著性子說道:“等回港區的時候,我拿給你看。”
“有沒有很香?”小朋友像是好奇寶寶一樣追問。
“沒有很香。”邵嶸謙說。
“那有沒有很大?”小朋友又問。
“沒有很大。”邵嶸謙說。
“那有沒有很軟?”小朋友繼續問。
邵嶸謙哭笑不得:“等回了港區,一定拿給你看。”
“好吧。”小朋友這才勉勉強強閉了嘴。
大手握著細白的手腕,兩個人並肩走在秋日的夕陽中,影子被拉的很長,長的像是一生一世,像是在地上刻了地老天荒。
“下雨了。”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喬夢魚忽然說了一句,然後仰著小臉兒看天。
青灰色的雲,徹底淹沒了最後一縷殘陽,雨滴很細,像是牛毛一樣,像是‘春潮帶雨晚來急’,可這明明就是秋雨,京市秋天第一場雨。
純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門口,席遇撐著黑色的長柄傘下車,匆匆忙忙的朝著他們過來,他手裡還拿了另外一把長柄黑傘,跟手裡舉著的一模一樣。
邵嶸謙接過撐開的傘,親自為身邊的小朋友擋去寒潮,長身玉立的一身黑色,配上黑色的雨傘,肅穆俊逸,像是天上才有的神仙人物。
喬夢魚仰著臉看他,白嫩的小手兒悄悄握住了他沒撐傘的那隻大手:“我們就這樣散步一會兒,好嗎?”
“嗯。”低低的應聲,含糊著寵溺的沉啞。
喬夢魚就這樣跟他十指交扣,漫步在雨中,她穿了小白鞋,濺起的雨滴帶著塵土,將鞋面打的斑斑駁駁。
黑色的邁巴赫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像是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在慢慢悠悠的‘遛車’。
“邵嶸謙,時間過的好快。”喬夢魚忽然感嘆,交扣的十指握的更緊,“我們真的從夏天走到了秋天。”
“難道不是你的早有預謀?”邵嶸謙聲音磁啞,身上只穿了黑色的絲質襯衣,被寒風一吹,微微有些蕭瑟。
“邵先生不也早就預判了我的早有預謀,又為什麼還答應跟我吃飯。”喬夢魚俏皮的朝著他眨眼睛。
“受不住你的死纏爛打。”
“難道不是因為見色起意?”
“你覺得自己已經好看到能讓我見色起意的地步?”
“難道不是嗎?”
“美女見得多了,這麼厚臉皮的著實不多見。”
“你在說你女朋友臉皮厚。”
“難道不是嗎?”
“邵嶸謙。”
“嗯?”
“如果換了別的美女對你死纏爛打,你會不會跟她交往?”
“有多美?”
“比我還美。”
“沒見過比你美還臉皮厚的,美女一般都比較矜持。”
“那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