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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沉啞的聲音才再次響起:“找個醫生看看。”
席遇犯難,他嘴皮子都磨破了喬小姐都沒搭理他一句,可見性子有多硬,現在找醫生過去,八成又是閉門羹。
席遇從來沒遇到過這麼棘手的事情,對邵嶸謙向來說一不二的人,此刻卻忍不住想要建議:“邵先生,要不……您過去看看?”
一節菸灰被彈進垃圾桶,邵嶸謙將木質的煙盒收回西褲口袋,他微轉了身子,看向席遇:“她不看醫生就難受著,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人哄著看病麼?”
沉啞的嗓音帶著不耐,甚至壓抑著沉沉的怒火,席遇不敢再多嘴,欠了欠身子又趕去了技術樓。
一路腹誹,他覺得邵先生遲早後悔,依著喬小姐一毛不拔的性子,邵先生少不了割地賠款。
不出意料的,席遇過去的時候,喬夢魚還是剛剛的姿勢,窩在沙發上跟只刺蝟似的,擺明了生人熟人都勿近。
唐景湛坐在旁邊的辦公椅上,一臉無奈的朝著他聳肩:“邵先生呢?”
“邵先生安排了醫生過來。”席遇儘量往邵嶸謙‘臉上貼金’。
只是這話說的實在是不高明,別說喬夢魚,就連唐景湛都聽出來了,邵嶸謙不肯紆尊降貴的過來。
唐景湛有些惱了,雖然心裡懼怕邵嶸謙,可抵不過為人仗義:“邵先生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小魚拖著病為他熬了五天了,不說感恩戴德至少給個笑臉吧?”
“邵先生現在在開集團會議,確實過不來。”席遇睜眼說瞎話,爭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兩個人這麼鬧騰下去,最後受傷的就只有他一個人。
唐景湛也沒話可說了,只是朝著喬夢魚嚷嚷:“差不多得了,人家也不心疼你,鬧著也沒意思。”
直戳心臟這種事情,也就只有‘好兄弟’能做到如此‘穩準狠’,喬夢魚憋了一晚上的眼淚,這一刻怎麼都忍不住了,破防的大顆往下掉。
幸好她把頭埋在了膝蓋上,別人看不到她哭成淚人的樣子,只是,小身子一抖一抖的,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的又氣又傷。
唐景湛從沒見過這麼憋屈的喬夢魚,大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咬牙切齒,如果對方不是邵大佬,他肯定衝過去給他一拳,再罵一個狗血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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