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喬老二跟喬璐璐完全石化了,父女兩個連基本假笑都維持不住了,一個比一個眼睛瞪的大。
陳錦迎過來,遞了全新的燙好的熱毛巾過來:“邵先生,擦擦手吧。”
喬夢魚瞥陳錦一眼:“咱們傢什麼時候興這個了?”
陳錦眼底含笑,壓低聲音:“喬先生吩咐的,說邵先生今天肯定過來,讓我一早備著。”
“他倒是老謀深算,人呢?”喬夢魚聲音不大,堂而皇之的跟陳錦說悄悄話。
陳錦示意了一下樓梯的方向,轉轉眼珠兒:“那不下來了麼,喬先生是算著時間等你們回來呢。”
喬夢魚抬眸看去,就看一貫闊腿褲配大褂的人,今天居然換了一身西裝,老成持重的寶藍色,裡面配著酒紅色的襯衣,如果不是臉上帶著病態,妥妥的帥大叔無疑了。
老喬今天怎麼支稜起來了?
在喬夢魚狐疑的目光中,身後的邵嶸謙緩步迎了過去,禮節性的頷首欠了欠身子:“喬叔叔。”
一貫高高在上,淡漠沉冷的人,此刻卻恭恭敬敬的跟喬興海問好,帶著晚輩應有的禮節和敬重。
處在石化中的喬老二父女兩更震驚了,喬璐璐是見過邵嶸謙幾次的,哪一次不是冷漠疏離,拒人於千里之外,今天怎麼跟變了個人一樣。
她都懷疑眼前的男人是不是誰假扮的。
喬興海把邵嶸謙讓進了客廳,喬老二父女很自覺的讓到了一旁,將主位留給了兩人,然後就傻乎乎的站在一旁看著,跟等著主人傳喚的小家狗一樣。
“你送的節禮收到了,下次可不許這麼破費了,我這裡什麼都有,不用總惦記我。”喬興海說著話,吩咐陳錦衝一壺普洱過來。
被冷落的人不止是喬璐璐父女,還有慢慢騰騰走進來的喬夢魚,她發現老喬連看都沒看她,滿心滿眼都是邵嶸謙。
“應該的。”邵嶸謙端坐在沙發上,言談舉止都帶著骨子裡的教養和規矩,舉手投足都彰顯著大家風範。
陳錦衝了茶過來,喬興海便俯下身子倒茶,邵嶸謙立刻跟著俯下身子,骨節分明的手指扶著茶杯,一舉一動盡顯儒雅。
喬興存不坐,喬夢魚也只能跟著站在一旁,陪著喬璐璐父女一起。
喬老二討厭歸討厭,可在老喬這裡,該有的規矩不能廢,長輩沒坐,她這個晚輩是肯定不能坐的,三個人齊刷刷的站著,都等著喬興海發話呢。
邵嶸謙不動聲色,卻體會到了喬家人的家族觀念,是一種不管怎麼樣,禮不可廢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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