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下到把總的私田裡去幹農活。。
府衙內,指揮使韓英用著豐盛的早膳,腦子裡卻不斷的盤算日後自己的去向和前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這大明江山已是危如累卵。據前幾日西邊傳來的訊息,京城附近都出現了闖賊探馬斥候的身影。
一個親軍兵士走了進來,將一個大包裹放在韓英的桌上,說道:“大人,這是總旗,百戶,千戶們孝敬你的這個月例錢,請您查收。”開啟包裹,現出一堆白花花的銀子。
指揮使與那些千戶,百戶不一樣,它不是世襲,經常幾年就一換任職之地。因此衛所的指揮使無法透過去佔有田產,役使佃戶和軍丁來牟利。他的額外收入就是手下這些從總旗到千戶的世襲軍戶軍官的“孝敬例錢”。
韓英點了下頭說:“收起來吧,還點啥點,本官難道還信不過手下這些弟兄們嗎?”
又有一親兵走進來,在韓英耳邊悄聲說道:“啟稟大人,有一錦衣衛帶著一彪人馬來到衛所,說要見大人。而且請大人召集麾下所有千戶,百戶和總旗,有天子密詔要宣!”
韓英腦袋嗡的一聲,手中的筷子都驚的掉落在地上一支。這事若換往年,他韓英會高興的一跳三尺高。皇上有差事託錦衣衛交自己辦理,那定是獲功晉升的好機會。
但現在是什麼時候?說句不好聽的,明天這朝廷是不是叫大明朝都不好說。這個時候碰到朱由檢的密詔無疑就得賭了。可憑什麼讓他韓英去賭,不應該是安靜的縮在這衛所中,坐看大勢隨機應變嗎?
儘管韓英心裡一百個不情願,但此時此刻崇禎皇帝派來的錦衣衛信使是不能不見的。
……
韓英率領一干天津右衛的千戶,百戶,總旗人等將那天子信使迎入府衙之中。這個過程,韓英已將來人上下打量了幾番。來人年紀不過二十,身上的官服表明其只是個錦衣衛校尉,連小旗都不是。
韓英心裡嘀咕起來【怎麼派這麼一個低階別的錦衣衛給我傳密詔?莫非不是什麼重要事?真這樣就好了。】但是他一看跟在這錦衣衛後面的隨扈,就打消了這念頭。這錦衣衛校尉身後跟著的六個隨扈,穿著奇特。背上還揹著一種做工極為精緻的“鳥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