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馬鴻軒愧疚的表情,夏盈急忙柔聲開導他:“你也不用太自責了,誰在青春年少時不做一兩件離譜的事兒。時間不可倒流,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馬鴻軒低頭沉默著。
夏盈說完,又皺著眉頭“哼哼”起來。
夏盈的哼哼聲像刀子一下一下戳著馬鴻軒愧疚的心。
“疼得厲害,我送你去醫院吧?”馬鴻軒一臉焦急。
“不用。床頭櫃抽屜裡有藥,你幫我拿兩粒,再給我倒杯溫水,我喝兩粒藥就好了。”夏盈虛弱地說道。
“好。”馬鴻軒急忙拿起杯子去飲水機裡接了半杯溫開水放在床頭櫃上,拉開床頭櫃的抽屜。
看到半抽屜花花綠綠的藥盒和藥瓶,馬鴻軒的心臟再次像刀剜的一樣疼痛難受,夏盈每天吃藥像吃飯,都是他當年造的孽啊。
馬鴻軒心情沉重問夏盈:“治胃疼的是哪一種藥?”
夏盈用右手食指指著其中一個褐色的藥瓶虛弱地回答,“就是那個瓶子裡的藥,兩粒就行。”
馬鴻軒拿起夏盈指著的褐色藥瓶,看了一眼,瓶子上的貼紙上印著“胃友”兩個字。
馬鴻軒倒了兩粒藥在手心裡,端起水杯,站在夏盈旁邊。
夏盈從被窩裡伸有些顫抖的手去接水杯和藥。
由於她的手有些顫抖,難免會碰到馬鴻軒的手。
兩人手指向碰的剎那間,夏盈感覺像有一股電流透過她的全身,讓她顫慄了一下。這是她夢寐以求的感覺,很美妙……
手的抖動遮掩了疾馳而過的顫慄,同時,水杯裡的水隨著她的手的抖動,搖晃得幾乎要撒出來。
馬鴻軒以為夏盈是胃疼得太厲害,手才顫抖的,急忙又把水杯拿了回來,說:“還是我端著水杯吧,你先把藥放進嘴裡。”
夏盈很聽話地把藥放進嘴裡,馬鴻軒把水杯湊近夏盈的嘴唇,她張口喝了一口水仰起頭,眉頭緊蹙,一副痛苦的模樣把藥嚥了下去。
“你下樓吃飯吧,”夏盈很懂事地柔聲對馬鴻軒說,“吃了藥,我一會兒就好了。”
“真的能好嗎?”馬鴻軒一臉的不放心。
“你放心吧,吃了藥,真的會好。我的胃病經常犯病,我都習慣了。”夏盈扯動嘴角對馬鴻軒盡力擠出一抹笑意。
“等過一段時間,你身體恢復得硬朗些,我帶你到醫院徹底檢查治療,不然,這天天地離不了藥,多痛苦。”馬鴻軒皺著眉頭,一臉疼惜。
“好。”夏盈柔聲回應一聲點點頭。
“我下樓吃飯了,你有什麼事,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馬鴻軒說完轉身要走,忽然看到床頭櫃上的飯,他頓了一下,“你的飯也涼了,我把帶下去。讓錢阿姨再給你重新做。”
“好。”夏盈柔柔弱弱地回應一聲。
馬鴻軒前腳剛走,夏盈就勾唇笑了,“沒想到,馬鴻軒這麼好騙,這維生素吃著味道還是不錯滴。嘿嘿”
馬鴻軒端著托盤,托盤有夏盈的兩葷一素一燙一飯。
片刻後,馬鴻軒端著托盤走進飯廳,他對錢梅說:“錢阿姨,夏盈的胃病犯了,她不能吃涼飯,你去給她重新再做一份吧。”
錢梅急忙站起來,“好,我這就給她做去。”說著走過去端起托盤。
“熱熱不就行了,我看沒必要再重新做。”劉淑芳忍不住冷冷地說道。
“還是重新做吧,菠菜,還有那個西藍花回火熱就沒有菜味了。去吧,重新再做一份。”馬鴻軒急忙說道。
聽了馬鴻軒的話,錢梅端著托盤走了。
劉淑芳聽了馬鴻軒的話,忍不住對馬鴻軒翻白眼,腹誹道:“你就慣著她吧,有你後悔的時候!”
錢梅在廚房裡心情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