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五兒突然想起三爺回京是不是也趕上這場風雪了?等下要記得寫信去問問他的情況,畢竟年紀也不輕了,要是得風寒了人也是夠嗆的。
「格格沒事的,奴婢們一直待在馬車裡面,有暖爐,不冷。您最不耐寒,今年這麼早就下雪了,我是生怕您有哪裡不好。不親眼看看,哪裡能待得住?」
等身上的寒意都散盡了,奶孃這才走到五兒身邊,仔細打量她的面色。
「格格昨兒沒有睡好?怎麼眼睛下面青黑……」
趕緊截住奶孃的話,昨夜有三爺能休息得好嗎?「我和皇上昨天才到這裡呢,一路上趕路還挺辛苦的,沒有休息好,過兩天就會好的。」
「奶孃你們先休息一下,也可以去泡泡溫泉解解乏啊,到時候泡好了出來剛好可以用晚膳。今天就不要再忙什麼了,好好歇息一天。」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山莊裡面熱湯池子那麼多,劃幾個出來給她們用還是綽綽有餘的。剛好趁這這個時候給三爺寫封信,問問他有沒有事?
現在眼睛可以看到大致的東西了,寫字也沒有以前那麼困難。得益於這麼多年一直克服困難堅持不斷地練字,一封簡短的問候信很快就寫好了。
但是問題來了,這麼冷的天兒,要怎麼把信送出去?
「主子是……在為難如何送信嗎?」不愧是心腹大宮女,五兒只是拿著封好的信封稍稍遲疑了一下,白秋就猜出了她的煩惱。
「可以派李公公去送信啊,他腳程快也會騎馬。」白秋算是幫了李德立一個忙,給他在主子面前掙了一個露臉的機會。
要是白秋不提起,五兒都已經快忘了自己身邊還有一大八小,九名太監。面對他們,她總覺得彆扭得慌。
不管怎樣,五兒都認為他們還是男人,讓異性貼身服侍的感覺太奇怪了。然後,他們的存在明晃晃的提醒了五兒這個時代的殘酷,是個會讓人痛苦的時代。
「李德立現在也在山莊裡嗎?」可能是察覺到了五兒的不習慣,所有的太監都很少出現在她面前,她還以為他們這次沒有跟著一起出來。
「在的,主子。他可是一直候著主子的。」
「那就叫他進來吧,我先問問看。」
「是。」
看來這個李德立是真的一直在候著她的吩咐。從白秋出去叫他,到兩人進來,總共都沒有兩分鐘時間。
「奴才李德立見過主子。」一個年紀大概在二十五歲的藍衣高瘦男子一進來就跪在了五兒面前,體型看著好像與之前相比要瘦了不少,聲音裡有著掩飾不住的激動。
「起來吧。聽白秋說你願意冒雪去京城替我送信?現在天氣不好,一個不慎可是會生病的!」
「主子儘管吩咐,奴才定當全力以赴!」五兒的話音剛落,李德立就激情滿滿地應答了。
怎麼跟打了雞血一樣?可能對於他們來說,冒著嚴寒頂著風雪不算什麼,主子的不看、不用才是最可怕的事吧。
「那好,就你了。把這封信交給皇上了以後,要是天氣狀況不好的話,就先留在宮裡,不必急著趕回來。」說著,五兒就把手中的那封信交給了他。
「是!主子。奴才謹聽吩咐。」雙手接過信,仔細放在胸襟內袋。
「白秋,出行所需的防寒保暖的衣物、馬車一定要配置齊全,遲一點出發也不礙事的。」既然都已經吩咐了,要是再取消的話,他的日子是不是會更加難過?五兒也只好吩咐他儘量做好保暖措施,不要生病了。
沒想到第二天下午李德立就從京裡回到了山莊,還帶了兩大車三爺送的過冬的厚衣服料子、皮草和與之搭配的首飾、配飾。還好他人沒事,也沒有著涼。
讓五兒無語的是,隨行而來的還有一位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