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春喜她們趕緊去找大夫,生怕她出什麼事。
大夫看完診,活血的藥是肯定不能再吃了。而且以五兒現在的身體狀況,止血的藥、止疼的藥都不能用,就只能先自己熬過這兩天,等身體裡活血的藥的藥效過去了就好了。
痛到癱在床上動都動不了,五兒讓春喜給自己勉強餵了一些紅糖水和淡鹽水,補充水分和能量。
然後狀態稍微好點兒的時候,她還喝了大量的熱水。一來是為了稀釋血液裡藥物的濃度,加快藥物代謝。二來是希望萬能的「多喝熱水」定律能發揮作用,讓自己好受點。
終於熬過去了,簡直是劫後餘生!說話都沒什麼力氣,五兒覺得自己現在的臉色肯定蒼白的像鬼。伸手摸了摸感覺發乾發緊的嘴唇,果然表面起了一層幹皮,周圍皰疹也冒出來了。
奶孃心疼的不行,阿膠膏、豬肝粥、紅棗當歸茶……各種補氣血的湯湯水水輪番上陣,餐餐都不帶重樣的。
修養了幾天之後,五兒又開始要求繼續喝藥,想早點把眼睛治好。畢竟苦頭都吃了,當然想要早點得到一個好的結果。
「格格,大夫都吩咐了,說您體質特殊,不可再繼續用藥。身體虧空過多,可是會影響壽數的!前幾天失掉的氣血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補回來呢?」奶孃勸阻了五兒,心疼地環住她,用手摸了摸五兒在短短几天之內消瘦的臉頰。
「奶孃,我想早點看見,都好久沒有看見過別的東西了,除了一片黑暗!我都快忘了真實的世界長什麼樣子了……」
「格格不著急啊,咱們每天針灸加按摩,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再怎麼著急眼睛也要顧及自己的身子,以後的日子還長呢。」
是啊,欲速則不達。虛弱的身體切切實實地提醒著五兒,健健康康、無病無痛地活著才是更重要的,不能為了眼睛丟掉健康。
恢復了平常心,五兒終於有心情去做別的事情了。
好久都沒有和白白一起玩耍了,她拿了一小袋粽子糖去馬廄看望小白馬。
然而白白並沒有很想念五兒,它有了新夥伴,正忙著談戀愛呢……
還沒走進馬廄,就聽到一陣馬兒的嘶鳴聲,不是白白的聲音,什麼時候莊子裡養了別的馬了?
招來養馬的小廝問清情況,五兒才知道是「長腿叔叔」看自己只有一匹馬,怕白白孤單,就又特地挑了一匹馬送過來和它作伴,那是一匹叫驪奴的黑色小公馬。
難道是給白白準備的小童養夫?五兒聽到裡面白白屁顛兒屁顛兒跟在驪奴身後,不時發出表達高興的嘶鳴聲時腦海里不禁出現了這樣的念頭。
用糖哄了好半天,白白才終於想起來搭理自己的主人,來到她身邊,把頭伸長到五兒面前,用臉輕輕挨擦著她。
五兒伸手拍拍白白的脖子,用手指輕輕梳理它腦門兒上的鬢毛,「白白,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啊?好久不見,你出息了啊,見色忘義的傢伙!」一邊說著話,五兒用手指輕點它的腦門兒。
白白討好地拱了拱五兒的手,從她手裡舔舐糖塊。
驪奴的性格有點傲嬌,五兒從來不知道一匹馬也可以用上「傲嬌」這倆兒字。它一開始表現得特高冷,對五兒的親近和討好不屑一顧,根本不稀得搭理她。如果強行靠近去餵糖塊,它也是愛理不理的樣子。最後要是煩了,還會對著五兒輕噴一聲鼻響,張嘴圈走糖塊,然後噠噠噠噠往旁邊踱去。
一開始五兒還以為是自己和它沒有緣分,就是處不來。但是後來卻發現,不是她想的那樣。很多次,如果五兒只和白白一起玩卻不往它那邊湊的話,那麼過不了多久白白準會莫名其妙地挨踢……
特意試驗了幾次,五兒才確定,原來真不是驪奴不喜歡自己,而是它就是個傲嬌!要多哄哄順毛兒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