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繼續道,「草已經供給不了羊的基本生存。」
熒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什麼,卻被流蘇打斷道:「這個時候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我不去控制羊的數量呢?」
「這樣的話,那就又來到前面的話題,你是選擇將多餘的羊送入狼的肚子裡,還是說自己親自出手抹除多餘的羊?」
熒:「......」
熒明白了,這樣的話,不管她怎麼決定都是不對的,無論她怎麼選擇,羊最終都會死,雖然她的目的是維持這個世界,但是在羊的角度可能不是這麼認為的。
相反,它們還會越來越不相信作為世界主人的她。
「現在,你明白了嗎?」流蘇笑著說道,「你能做的只有最開始就控制狼和羊的數量,無論偏袒哪一方都不行,而你如果制定新的規則雖然將這片世界保住了,但是無論是羊還是狼都不會待見你。」
「羊仇恨你將它們的族群送狼的口中,而狼仇恨你限制它們的捕獵,就算你和它們說它們都不會相信你所說的只要有一方消失世界就會滅亡,它們也會一同歸於虛無。」
「因為你的世界只有那麼大,除此之外,你沒有其他的選擇。」
「這就是正義?」熒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
「當然不是,這只是一種手段。」流蘇搖了搖頭道,「前面我不是說了麼,【正義】是被定義的,而你就是那個定義【正義】的存在。」
「你是世界的主宰,有權利也有這個能力定義你的【正義】。」
熒:「......」
好傢伙,說了這麼多,我還以為你是要和我說什麼大道理,結果最後你來一句拳頭大就是【正義】?
好像,也挺對的,因為【正義】本來就是強者定義出來的啊。
而在一旁聽了全部對話的那維萊特摸著下巴皺著眉頭思索著。
他並不否認流蘇的觀點,當然也不會贊同,因為他是楓丹的最高審判官。
熒目光不時瞥向在一旁思考不語的那維萊特,同時心裡有些疑惑,那就是為什麼他還不說話?
那維萊特:「......」
「其實,你們不用在意我。」那維萊特突然出聲道,「你們繼續聊就好,想必周圍來的人都是你們互相認識的朋友吧?」
「是的。」熒點頭道。
「想必你已經知曉了我的身份,我就是楓丹的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那維萊特繼續道,
「雖然作為審判官職位的我並不贊同她口中的【正義】,但是以我個人的角度來看,她所說的【正義】卻是正確的。」
「作為審判官的我只需要執行被定義的【正義】,而這【正義】就是楓丹的律法。」
「嗯?」聽了那維萊特的話,熒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沒必要用那種詫異的目光看著我。」那維萊特搖了搖頭道,「對了,上面的那個傢伙已經在貴賓席擺了很久的姿勢了...」
「就是為了讓你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她能展現出自以為最帥氣的樣子。」
「不過我觀她之前有些底氣不足的樣子,想必是你們與她見過面併發生了一些小衝突吧,而如今她又這麼自信的原因可能是因為我在這裡的緣故。」
「不過,你們還是儘量注意一下吧,別讓她沮喪了,我感覺的出來你們對她並沒有什麼惡意。」
芙寧娜:「呵呵呵呵呵.....」
熒:「......」
「你這樣直接戳穿自家的神明真的好嗎?」熒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說道。
那維萊特
點了點頭道:「嗯,這樣就好了,我們不用管她,看自己的演出就好。」
「嗯。」熒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