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去想髮帶的事情了,畢竟扔在垃圾桶裡的東西,他一點都不想要了。
虞書躺在氣墊床上,他視線看向帳篷頂,帳篷頂上方有一處是透明的蓬布,可以透過透明的蓬布看到此刻的天空。
此時風大,夜空無星。
看久了眼睛泛酸,虞書緩緩的閉上眼睛。
許是下午多睡了一會兒,虞書現在並沒有睡意。
風很大,帳篷被吹得嘩嘩作響,聲音並不難以忍受,反而像一曲睡前交響樂。
帳篷內,冷不丁的傳出一聲震動,虞書睜開眼看向床頭,他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亮起了螢幕。
虞書從被子裡伸出手,把手機拿了過來。
點開螢幕,虞書看見是母親給他發的訊息,問他今天過得開心嗎?
虞書回了兩個字:開心。
隨後虞書把手機放在枕頭下面,他目光盯著床頭櫃上放著的擺件,那擺件是一盞做舊的煤油燈,裡面有煤油和燈芯,應該是應急用的。
虞書閉上眼入睡了,睡夢中他夢見在一間空曠的畫室內,帶他的老師很失望的對他說。
“虞書,你的畫裡沒有感情,你若還是這樣的話,你這一輩子就只能止步於此了。”
這句話迴盪在教室內,如同老舊的放映機放出的聲音,響了一遍又一遍。
夢裡的虞書聽完老師說的話後,他去看了幾位同門師兄師弟的畫,他在那些畫上一一認真掃過去。
以畫技來說,他們並不如自己,這並不是虞書自大,是以客觀角度來看待的。
但他們的畫裡有老師說的感情。
夢裡,虞書其實心裡並不覺得有多難過,沒有感情,他就大量翻閱書籍,翻閱那些展出的作品,從中去探查每幅畫後面的感情。
人生漫長,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五年。
有志者事竟成,虞書一直相信這句話。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虞書從夢中醒來。
夢都是相反的,現實生活中並沒有人批評他的畫,他的老師反而很喜愛他,可是老師已經在三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醒來後,思緒發散了一會兒,虞書又閉眼睡了一會兒,不過沒睡多久就被吵醒了。
他是被山林中的鳥叫聲吵醒的,吵醒後,虞書便睡不著了。
虞書起身穿好衣服,換上鞋子出了帳篷。
這個時候,很多人都還沒起來,虞書往打算往山林深處走走,透一下新鮮空氣。
空氣中帶著溼潤,虞書嗅到了草木獨有的氣息,新鮮的空氣從肺裡走過一圈,撥出來變成了熱氣。
腳下的路溼軟,沒走幾步鞋子底上就沾了一層泥濘,虞書皺了皺眉看著自己的白色鞋子,在繼續前進和回去清洗鞋子之間猶豫了一會兒。
正猶豫的時候,山林深處傳來說笑聲,虞書循聲望去,發現有一隊遊客穿著齊全的登山裝備,他們手裡提著白色的塑膠袋,袋子裡裝著東西。
他們走的是山林的另一條路,加上山林茂密,對方一行人並未發現虞書,反而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