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滄劍宗的人來看過她幾次,大概是顧及她是個病人,雖偶有幾次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沒問小白的事。
謝挽幽感覺師伯們應該都已經接受這個事實了,只是渡玄劍尊似乎一直未能釋懷,每次跟封燃晝碰上時,氣氛總會變得劍拔弩張。
玄衡子似乎也察覺到了氣氛的改變,乾笑道:「哈哈,你們感情還挺好的。」
此話一出,氣氛更尷尬了。
封燃晝似乎並不受氣氛影響,餵謝挽幽喝完了藥,將藥碗放在了一邊:「師兄,有事嗎?」
「沒事,就是過來看看挽幽。」玄衡子看向謝挽幽,露出關切之色:「挽幽,你的身體如何了?」
謝挽幽把旁邊的謝灼星抱到懷裡,摸了摸毛:「好多了,但是還不能下床走動。」
玄衡子等人並非一時興起才前來探望謝挽幽,他們有要事要同謝挽幽說。
從他們口中,謝挽幽也是第一次知道外面的情況。
自她一劍冰封千里,從神啟手中保住了那個城鎮——也就是開元城後,她的名聲便在修真界傳開了。
一同傳開的,便是神啟意圖摧毀開元城一事。
整個修真界都因神啟的惡行震了三震,神啟被迫暴露了存在,也就乾脆不裝了。
拂霜劍主叛變,機密檔案洩露,首席煉丹師身受重傷,混血大軍損失無數,這一切都使得神啟產生了危機感。
所以,神啟做出了一個決定——
這個龐大的組織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爪牙,由暗轉明,進入了大眾的視野裡,高調宣佈自己的存在,並且開始在修真界乃至其他界大幅拉攏勢力。
謝挽幽應了萬佛宗的預言,成為了神啟最大的威脅,神啟為一時的自負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不得不正視起謝挽幽。
神啟的一系列行動,無異於是對謝挽幽的正式宣戰。
玄明道人皺眉道:「在仙盟的號召下,已經有不少看不清形勢的宗門投靠了神啟,再這樣下去,神啟恐怕會佔更多優勢,所以,我們覺得,必須要制止這種局面繼續下去。」
謝挽幽的臉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她思忖片刻,點了點頭:「沒錯,必須趕緊制止那些宗門,加入神啟,無異於與虎謀皮。」
玄衡子嘆息道:「亂世已現,玄滄劍宗怕是無法再隱世下去了。」
容渡十分理性:「仙盟已被神啟控制,要與之抗衡,還需要另一個大宗門出面,拉攏剩餘勢力,目前看來,此事只有玄滄劍宗最為適合。」
謝挽幽沒有反對:「那就麻煩劍尊和各位師伯了。」
她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儲物戒:「對了,我這裡有一些留影石估計能派上用場。」
玄衡子感興趣地問:「怎麼說?」
「這些留影石裡,都是我在神啟偷拍的血腥人體實驗影像,」謝挽幽咳了幾聲,眯起眼睛道:「到時候師伯你拿去復刻個幾萬份,在修真界裡四處傳播,最好能拉個橫幅,把神啟所有罪名都寫上去,找一些人四處喊。」
謝挽幽冷笑:「不是要拉攏勢力嗎,名聲臭了,我看他怎麼拉,若是有哪個勢力寧願冒著被扒皮剖丹的風險也要加入神啟,那就是真的沒救了。」
不是要比拼嗎,誰還不會打輿論戰?
「對了,還得給我造一下勢,」謝挽幽捏捏謝灼星的爪子,厚著臉皮說:「就說我是天命之女,預言中的救世主,而神啟是邪惡勢力,邪不勝正,投靠我才有活路什麼的……」
其他人聽了,不由陷入了沉默當中。
玄滄劍宗的劍修能打,但搞不懂陰謀詭計,聽了謝挽幽的損招後,名門正派的世界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