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很快,那股不好的預感成了真。
他抽到了跟這個劍修一樣的簽。
幾局比試過去,很快就輪到他們同臺對擂。
彷彿在預示著什麼,踏上試煉臺之前,魏滿洲右眼皮開始狂跳。
他壓下那股莫名的心慌,勉強保持風度,拱手道:「在下魏滿洲。」
對面的女修似笑非笑:「在下,謝幽。」
謝幽!
魏滿洲心口狠狠一跳,瞬間聯想到了碧霄丹宗的謝晚。
謝晚,謝幽……連起來,不就是謝挽幽嗎!
天底下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魏滿洲嘴唇張了張,沒說出話來,巨大的驚慌如潮水般將他包圍,他死死盯著對面女修平平無奇的臉,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熟悉感。
可是,沒有。
這個人,這張臉,他確實從未見過。
她淡然地看著他,唇角似乎還帶著絲絲笑意:「現在開始嗎?」
魏滿洲壓下聲音裡的顫抖,若無其事道:「開始吧。」
到這裡,魏滿洲心中已經暗下殺心!
無論此人是不是謝挽幽,她都必須死!
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一旦她真的是謝挽幽,若她將當年之事在問仙大會上當眾吐露,他的聲譽必定會大大受損。
說到底,他恐懼的不是謝挽幽本身,而是被謝挽幽公然揭露自己陰暗的另一面。
魏滿洲微微抿唇,眼中殺機一閃而逝,提起自己的武器流澗,便對著那女修當頭斬下。
不過區區一個金丹中期,如何能接住化神期的一擊?陰魂不散地走到他面前又怎樣,只要他隨手一擊,便能讓這女修永遠說不出話來。
不足為懼。
他一擊之下,臺下不少人都皺了眉。
眾人都不是傻的,怎能看不出魏滿洲這一招蘊含著多少殺機?
對付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隨手打打,點到即止就罷了,何必如此過分?
臺上的判決者正要喊停,驚異的一幕卻出現了。
那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金丹期女修,居然硬生生接住了這一下。
那可是化神期的一擊!
他們整整差了兩個境界,這女修再怎麼天才,也絕不可能做到!
除非她隱藏了修為。
魏滿洲眯起眼:「你隱藏了真正的修為?」
女修抬起臉,彎唇一笑:「規則裡沒說不能隱藏修為吧?」
規則裡的確沒有這條規定,但魏滿洲心下有了危機感,是必定要知道此人的真實境界的。
見對方沒有要說的意思,魏滿洲倏然一笑:「跟我比試,藏拙可不行。」
今天,他一定要逼這個「謝幽」展露出真正的實力。
魏滿洲的攻擊越來越狠辣,化神期修士的攻擊不是小事,魏滿洲知道,如果不展露真正實力,一昧躲藏,對方必定支撐不了多久。
果然,在他密集狠辣的攻勢下,對方身上的氣息節節攀升,穩定在了元嬰中期。
好啊,原來只是個元嬰期修士!
魏滿洲心中暗恨,不是金丹期又如何,區區一個元嬰期,竟然也敢裝神弄鬼,跟他擺譜?
魏滿洲發了狠,流澗裹挾著雄渾的靈氣砍了下去,但令他煩躁的是,那個元嬰中期的女修居然還是接住了。
一個元嬰中期,她究竟憑什麼!
魏滿洲臉黑了,他承認,他這個化神期確實摻雜了不少水分,但境界絕對是實打實的化神境,放在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