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幽蔫蔫地點了點頭。
懸遊道人匆匆離開,容渡也要啟程前往與君山,探查謝挽幽的異常情況是否與拂霜劍有關。
出門前,容渡腳步忽然一頓,回頭看向一動不動的封燃晝,語氣中多了幾分冷凝:「師兄,你還不走嗎?」
他特意將「師兄」兩個字咬得極重,像是在提醒著什麼。
封燃晝目光終於動了動,沒有波瀾道:「不急,我還有話要跟她說。」
他們兩人總共才接觸了那麼點時間,能有什麼話要單獨說?
那種古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容渡又忍不住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匆匆趕來的封燃晝將被打暈的謝挽幽抱入懷中,動作是那麼自然,彷彿已經提前演練過了數次,而幼崽也沒有絲毫驚訝,而是很信任地飛到封燃晝肩上,跟著他一起離開。
看上去實在是很像……一家三口。
這樣的聯想使得容渡微微蹙眉,見封燃晝沒有離開的意思,他不得不開啟天窗說亮話:「你身為她的師伯,單獨留在這裡,恐怕於理不合。」
封燃晝回望著他,微微眯起眼睛。
謝挽幽察覺到兩人之間隱約流淌著的殺氣,不由有些頭疼,正想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先讓步的人竟然是封燃晝。
封燃晝回身望了謝挽幽一眼,擦過容渡的肩膀,出了門。
容渡深深地望了謝挽幽一眼,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也走了出去。
門被關上,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謝挽幽本以為封燃晝會明天再尋機會來找她,但她沒想到,才過了一刻鐘,就有一團白色的毛絨絨頂開窗戶飛了進來,最後落在了謝挽幽的床頭,一臉嚴肅地看著謝挽幽。
謝挽幽:「?」
謝挽幽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腦袋:「你怎麼用這幅模樣回來了?」
謝灼星也好奇的走過來,先探頭嗅了嗅他身上的氣味,確認是狐狸叔叔後,這才放心地用腦袋蹭了蹭他的後背。
「不要動手動靜,」前後夾擊,封燃晝往後微仰,躲了一下謝挽幽不太禮貌的手指:「容渡現在同我在一起,我不方便脫身,便派了分身過來。」
謝挽幽有被這個形態的封燃晝可愛到,一雙手蠢蠢欲動,封燃晝察覺到她的意圖,先一步飛到她的肩上,用尾巴警告般掃了她的臉一下:「別鬧了,說說今晚的事。」
摸不到他,謝挽幽頗有幾分遺憾:「我真的想不起來了,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失去意識後,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原本正在低頭舔爪子的白毛團抬起頭:「什麼夢?」
謝挽幽:「一隻雪鳳凰,撞向天空後,它死了。」
封燃晝頓了頓:「它為什麼會撞向天空?」
「不知道,」謝挽幽靠在床頭,仔細品味夢境後,開口道:「它應該是想反抗什麼,我感覺有一種恨意和憤怒在裡面。」
封燃晝沒再提問,只是默不作聲地用蓬鬆的尾巴環住了她的脖頸。
這個小動作,小白偶爾也會做。
謝挽幽暗想,這該不會也是能遺傳的吧?
封燃晝:「等拂霜劍被鎮壓後,你再出門。」
謝挽幽有些驚訝:「你也懷疑我的異常跟拂霜劍有關?」
封燃晝隱晦道:「只是個猜測,還需要驗證。」
謝挽幽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好笑地將他從肩上摘了下來,跟他面對面:「那可是千年之前就傳下的預言,你覺得我像是那麼厲害的人?」
封燃晝用一雙灰藍色的眼睛看著她:「為什麼不像,謝挽幽,在我眼裡,你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