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 容渡俯身揉了揉謝灼星的頭, 想起從前那毛絨絨的一小團,眼神難得柔和些許:「原來是小白,我一時間沒認出來。」
謝灼星被揉得眯起眼睛,幼態的肉肉小臉仍能讓人輕易聯想到眯著眼的慵懶小貓。
容渡之前確實聽謝挽幽說起過小白化形的事, 忍不住多打量了小傢伙幾眼,這一看之下,他的目光再次凝滯住。
這頭髮的顏色……為什麼跟封燃晝這麼像?
容渡懷疑一瞬, 而後暗自告訴自己,小白是白貓, 靈獸化形後的頭髮顏色往往會與本體的皮毛顏色接近,所以小白長著跟封燃晝如出一轍的銀髮,也是很正常的。
至於瞳色……容渡閉了閉眼,世界上那麼多灰藍色眼瞳的靈獸,小白有一雙跟封燃晝一樣顏色的眼睛也不奇怪,只是巧合罷了。
謝灼星見他眸光深沉地望著自己,奇怪地摸摸自己的臉,發出不自信的聲音:「尊者,小白的人形很奇怪嗎?」
容渡不自然地別開臉:「不奇怪。」
其實是很奇怪。
這孩子的眉眼都長得跟謝挽幽很像,實在讓他無法不多想。
容渡麻木地自我催眠,靈獸幼崽第一次化形,長相會下意識照著親近者的模樣變幻,小白跟謝挽幽關係好,照著謝挽幽的樣子變,邏輯也是通順的。
想到這裡,容渡便釋然了。
有小孩子在場,容渡不好詢問謝挽幽她和封燃晝之間的事,便牽起了小白的手,語氣平和地問謝挽幽:「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昨天忽然被容渡撞破,謝挽幽有些不好意思面對容渡,訕訕答道:「我打算帶小白去見沈宗主和懸遊大師來著……」
「一起去吧。」最好能找到機會單獨跟她談事情。
於是事情莫名其妙變成了這樣。
謝灼星坐在容渡的臂彎裡,小臉懵懵的,謝挽幽則跟在容渡身後,表情空白,腦袋裡瘋狂回放昨天的社死經歷。
終於到了兩位師尊暫住的地方,他們三人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懸遊道人苦口婆心的勸慰聲:「你就別苦著一張臉了,徒弟自有徒弟福,不管徒弟我享福!徒弟高興就成了,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謝挽幽聽得心中一虛,懸遊道人不會正在跟沈宗主說她跟封燃晝之間的事吧……
她悄悄抬眼瞄向容渡,卻見他聽了懸遊道人的話後,眉頭微蹙,似乎若有所思。
謝挽幽:「……」
這次回玄滄劍宗,她運氣顯然變得不太好,幾天之內連環翻車,跟做夢似的。
謝灼星不知娘親此時的心情有多複雜,他滿心惦念著許久不見的沈宗主和懸遊道人,被容渡抱進了房間後,見到熟悉的人影,哪裡還坐得住,當即開心地喚了一聲:「沈爺爺!懸遊爺爺!」
忽然傳來一道頗為熟悉的童音,正在交談的兩人頓時抬眼看了過去,見容渡腰背筆挺,儀態端方,懷中卻歪歪扭扭地抱著一個沒見過的銀髮孩子,兩人俱是一愣。
那孩子見他們朝自己看了過來,像是有些羞赧地抿了抿唇,白皙的小臉染上一絲緋紅,張嘴正要開口,但他應該是太過緊張了,頭頂倏然冒出了一對毛絨絨耳朵,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靈巧地抖了抖。
小傢伙嚇了一跳,慌忙伸手捂住耳朵,然後紅著臉說:「耳朵、耳朵不聽話……」
懸遊道人看到那對白絨絨的耳朵才辨認了出來,心下一震,當即大步往前,伸手大刺刺地捏了捏謝灼星的小臉,口中故意道:「哎呦,這是誰家養的小崽啊,白白嫩嫩的,看上去就很好吃,正好爺爺我餓了,就用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