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晝這才回頭,看到她現在的模樣,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你……你怎麼這樣就出來了?」
謝挽幽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自己:「我怎麼了?」
封燃晝目光深幽地看著她。
謝挽幽一看就是來得匆忙,只隨意用一根簪子半挽起長發,身上的衣服也沒有那麼規整,像是胡亂之中套上的,外袍也只是隨意披在身上,沒有用腰帶束好。
她就如此散漫地以這幅模樣出現在他面前,還用茫然的目光看他,問他怎麼了。
她是覺得自己曾跟她有那樣一件往事……所以才會在他面前如此不拘一格嗎?
明明他們之間除了那一晚,根本沒有別的關係。
簡直……輕浮!
謝挽幽還在疑惑地看他,封燃晝莫名感到一陣羞惱,不願再多看,索性別開了目光:「你不冷?」
謝挽幽臉上的神色一下子就變得迷惑了:「大晚上的,你是不是困了,說什麼胡話呢?我有靈力護體,怕什麼冷,而且退一萬步來說,我們等會兒可是要進寒潭的,穿多少都會冷吧?」
封燃晝:「……」
謝挽幽不明白狐狸精為何忽然說胡話,她只想速戰速決,於是率先往寒潭走去,隨手把外袍脫了下來,放在一邊的石頭上。
沒聽到封燃晝跟上來的動靜,謝挽幽疑惑扭頭道:「你不是很急嗎?現在怎麼又磨磨蹭蹭的?」
封燃晝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你怎麼……又把外袍脫了?」
「防止被水打濕啊。」不然上來的時候,又要用靈力烘乾。
謝挽幽要用冰靈力烘乾水分,得先把衣服上的水凍結成冰,再執行功法,把冰給升華,比一般的烘乾流程要更麻煩。
雖然這個過程也很快,但謝挽幽就是懶得費這個力,當然是能偷懶就偷懶。
謝挽幽懷疑道:「你今晚怎麼回事,忽然問東問西的,不會是……」
她眯起眼,唇角上揚:「不會是害怕恢復不了記憶,所以想靠跟我說話來緩解焦慮的心情吧?」
封燃晝:「……」
算了,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說話氣人。
他就不該問那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封燃晝冷著臉走上前,掠過謝挽幽,很快落在了瀑布下的平臺上。
心態不行被她戳破,惱羞成怒了吧,謝挽幽想著,腳尖輕點水面,輕盈地落在了他面前。
上方瀑布直接兜頭澆下,不出片刻,兩人身上便濕透了,但無人在意,謝挽幽盤坐下來,擺出打坐的姿勢,而封燃晝也如同之前那樣,坐在了她的身後,單手抵住她的後心。
輸入自己的力量前,封燃晝湊近,在謝挽幽耳邊沉聲道:「等我的力量進入你的經脈後,你只管護住經脈,可能會有灼燒的痛感,忍著,提升煉丹所需的精神沒那麼容易。」
謝挽幽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氣息,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事情是很正經的,但為什麼他這麼一說出來,畫風就不太對勁了……
後背湧入一陣滾燙的熱意,謝挽幽強自摒棄那些雜念,靜下心來。
那股熾熱的力量沿著她的經脈遊走,很快謝挽幽就體會到了上次被烈火灼燒般的感覺。
她輕哼一聲,咬住了唇,按耐住將那股力量對抗的本能,只用冰靈力護住了經脈。
好在頭頂衝下的瀑布緩解了一部分的熱意,給謝挽幽帶來了喘息的機會。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股熱意好像燒到了更深的地方。
謝挽幽怕極了這種每一寸骨血和靈魂都被另一個人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