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端醒酒湯的活,又是怎麼落到他頭上的?
謝挽幽想不明白,抬頭看向封燃晝:「就為了這個,你才這麼急迫地來問我?」
……什麼叫「就為了這個」?她覺得跟別人發生親密關係是件小事嗎?
封燃晝心下冷笑,既然謝挽幽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那他更沒必要抓著這事不放,說多了,反而給自己再添幾分難堪,顯得他有多在意似的。
他斂起眼中的冷色,移開目光:「自然不是,我只是覺得你認識我,說不定能幫助我找回從前的記憶。」
謝挽幽恍然:「所以你是覺得我故意裝作不認識你,耽誤你恢復記憶,才會那麼生氣?」
封燃晝看著她,不發一言。
謝挽幽嘆氣:「那我真的很冤枉,當時那麼黑,我又不是很清醒,連你的臉都沒看清,當然認不出是你。」
很好,她連他的臉都沒看清,就敢上來摸他的腰了。
封燃晝氣極反笑:「這麼說,你對我並不是十分瞭解?」
一個給她送醒酒湯的人而已,當然不是很瞭解,謝挽幽點頭:「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你要想找我問你之前的事,那你要失望了,我也不太清楚,如果你真的想找記憶,那我可以帶你回去看看,說不定能想起來一點。」
萍水相逢,原來只是一場露水情緣,封燃晝面無表情道:「那你是在哪裡遇到我的?」
謝挽幽眼中有幾分疑惑:「一個青樓裡……我也想問,你一個合歡宗弟子,去那裡做什麼?」
青樓?他怎麼會去那?
封燃晝皺眉:「你問我?我若是知道,何至於來問你?」
謝挽幽頓了頓,猜測道:「不會是……合歡宗的任務吧?」
畢竟合歡宗弟子要找人雙修,青樓確實是個合理的去處。
封燃晝沉著臉沒說話。
只有他知道,他的合歡宗弟子身份壓根是假的,他怎麼可能是為了完成合歡宗的任務才去的那種地方。
謝挽幽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奇怪……你怎麼其他事情都忘記了,就這件小事記得那麼牢?該不會是——」
她說著,忽然沒聲了。
封燃晝狐疑道:「該不會是什麼?」
謝挽幽瞄他一眼:「我說了,你要保證不對我動手。」
封燃晝直覺她接下來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反正她今天已經把他氣了個遍,也不差這一次:「……說。」
謝挽幽就自信地說了:「都說狐狸的夜視能力很強,雖然我當時看不清你,但你一定看清了我,所以我合理推測,你失憶後之所以只想起了我們之間的事,會不是因為那晚你對我一見鍾情,才會念念不忘到現在呢?」
封燃晝:「……」
每當他以為那已經是她氣人的底線時,她總能說出更氣人的話。
他忍無可忍:「我說了,我是因為印記才想起這件事的!」
謝挽幽生怕他一言不合又把她摁在樹上,趕緊順毛:「好好好,那是我想錯了。」
封燃晝緊盯著她:「那你呢,去青樓又想做什麼?」
說起這個,謝挽幽還是很理直氣壯的:「我那時還在劍宗,青樓裡有妖狐作亂,我只是奉命過去抓妖罷了。」
封燃晝冷冷勾起唇角:「抓著抓著,就抓到床上去了?」
謝挽幽清咳一聲:「……那只是個意外。」
封燃晝不願跟她多說這些事,若有所思:「那妖狐……」
謝挽幽搖頭:「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