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晝把腰帶從它口中抽了出來,捏捏它的耳尖。
謝灼星下意識抖了抖耳尖,翻了個身,不知夢到什麼,喉嚨裡發出撒嬌般的呼嚕聲,爪子也一開一合,抵著封燃晝的腰腹開始踩奶。
它怎麼做夢都會踩奶?
封燃晝本想把它轉移到籃子裡,見它開始踩奶,便改了主意,任它繼續在身上躺著睡覺。
沒有幼崽弄出的小動靜,書房裡就變得格外安靜,與他以往在書房度過的每一個日夜別無二致。
封燃晝垂下眼,靠在了椅背上,看幼崽睡得這麼香,他竟然也感到了幾分疲憊。
可他……不能睡。
他闔上眼片刻,很快又睜開了,面無表情地重新坐正。
……
謝挽幽尚不知曉魔宮裡發生的事,結束跟崽崽的通訊後,就跟洛如曦一起去了沈宗主所在的地方。
此時碧霄弟子們已經散了大半,懸遊道人正跟沈宗主爭執著什麼。
沈宗主攏著袖子波瀾不驚,淡定地說了一句話,懸遊道人瞬間態度大變:「你說真的?」
沈宗主剛頷首,懸遊道人就迫不及待地搶過沈宗主手裡的排課表,雙眼放光:「這課我教了!你可要記住你剛剛說的話!」
看到這一幕的謝挽幽和洛如曦:「……」
洛如曦好奇地看向謝挽幽:「小師妹,你聽到師尊剛剛對懸遊大師說了什麼嗎?」
謝挽幽搖頭:「沒聽到……不過我猜,應該是師尊又給懸遊道人畫了什麼大餅吧。」
兩人一邊低聲交談著,一邊走上前。
沈宗主叫謝挽幽過來,是為了檢視謝挽幽這幾天在魔域摘的毒草,分析它們在丹藥中的藥性。
謝挽幽這才知道,懸遊道人昨天已經被師尊說服了,同意跟他們一起研究治療血脈相斥的丹藥。
謝挽幽不由暗想,懸遊道人之前恨不得毀滅修真界,也不知道師尊是如何說動他的。
她腦海里有很多猜測,面上維持著正經,跟兩位前輩一起踏進了丹房。
這間丹房是沈宗主特意騰出來的,外設高階防護陣法,十分隱秘,謝挽幽進了門,把之前在魔域摘的毒草和封燃晝給的樣丹都拿了出來。
沈宗主細細聞過樣丹,沉吟片刻,取過紙筆,寫下了除魔域毒草之外,其餘疑似藥草的名稱。
為確保準確性,懸遊道人也聞了一遍,同樣寫下了他辨認出的藥草。
最後一比對,有三味藥草不一樣。
懸遊道人嘆道:「原來你也拿不準這幾樣藥草的種類。」
沈宗主:「論藥性,這幾種藥草相差無幾,只有細微差別,我們沒有完整丹方,一切都要靠摸索,也只有在煉製時靠感覺辨別了。」
沈宗主與懸遊道人商議時,謝挽幽也沒閒著,細聽他們交流的同時,也記下了師尊所寫的那些藥草名稱。
這丹藥畢竟事關小白,謝挽幽打算自己也去研究一下,傍晚從丹房出來後,便去藏書閣借了一堆書,搬回住處翻閱。
一口氣看了半本後,謝挽幽頭疼不已,拿起通訊符,想聽聽小白的聲音,可過了半天,通訊符都沒接通的意思。
封燃晝幹嘛去了?
謝挽幽很是疑惑地盯著通訊符。
修真界的通訊符不像現代的電話,對面接不通就會自動結束通話,只要有靈力,就能一直聯絡對方,直到對面接通為止。
謝挽幽就一邊開著通訊符,一邊看書。
反正她有的是靈力,再等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