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暫時不用?」她剛說出口就留意到在兄長波瀾不驚的面容之下藏著一點怏怏不樂的情緒,又補充道:「兄長放心,這些試煉都是為了繼承神水宮宮主之位,如今麻煩的都已經過了,就連宮主令牌都已經到手了,餘下的那些都不過是為了走個過場而已。」
戚尋這話當然是瞎掰的。
但她總不能跟溫絲卷說,她盤算著等明心山莊運作得當,她就帶著那副題字了大宗師的畫作,跑去找淨念禪院的麻煩,120級副本里還有個更加高武低玄的副本拜劍山莊(風雲)等著她去試試,有沒有從宗師提升到大宗師的機會——
這兩個副本是因為高危程度不能帶助戰,而不是難度低。
何況溫絲卷緊跟著便看到戚尋從袖中摸出了那塊聲望崇敬後兌換出的神水宮宮主令牌。
幽光流轉的令牌讓人毫不懷疑此物的真偽,也讓溫絲卷下意識地相信戚尋所說的的確是個事實。
「等過陣子我再回來看兄長,」戚尋語氣忽然鄭重了起來,「可別光說我,在我回去的這段日子,兄長習練神照經的進度可別落下了,可惜小欠幫著長孫堂主接管神槍會,沒跟來析津府,否則我還能多個人拜託了監督你。」
被她這麼一打岔,溫絲卷暫時也沒這個餘力去在意她的去向了。
除了神照經的習練之外,他如今還兼任了這北伐隊伍裡的軍醫督導。
老字號溫家的確是有出自死字號的人便不能救人的規矩,但要知道溫絲卷已經被逐出溫家了,他一個自由人愛怎麼幹怎麼幹,哪怕是溫家那對朝堂江湖撰筆的天殘地缺兄弟也抵達了此地,跟他打過一個照面,溫絲卷也自覺沒什麼理虧的地方。
他琢磨著若是有多餘的時間,說不定還得將這生意一路往北做,正好跟在大宋的軍隊後面第一時間佔據有利條件。
錢多賺一點總是沒錯的,誰讓他又不只是養活一個人。
他目送著戚尋騎著烏雲踏雪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又看到另外一隊人正在朝著此地而來。
等到這些人走到近處,他一眼就從這些人中認出了王小石來,但跟著他來的這些人卻不是金風細雨樓的。
「八無先生這麼客套作甚?」王小石跳下馬來打了個招呼。
「你明知道我不是來迎接你的。」溫絲卷一句話直接把天聊死了。
看他明擺著沒什麼興趣繼續說,轉頭就走的樣子,王小石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先生不問問被我帶來的是什麼人嗎?」
「你這話問得委實有點蠢。」不是對著自家小妹說話,溫絲卷的毒舌屬性暴露無遺,「你既然是被丟去解決你師父身邊那位蔡京臥底的事情的,帶回來的人裡自然與天衣居士有關,我聽聞你師父除了收了你這個徒弟之外還教過兩個人的武功,一位是出自黑麵蔡家的蔡水鐸,一位是「書到用時」方恨少,至於那位快要把馬給壓塌了的,大約是天機龍頭的義子「飯王」張炭,那麼自然有帶著天機的人一併前來,還有一位看起來有些醒目的——」
溫絲卷不太喜歡熱絡的場面,卻不代表對江湖上的人物不瞭解,他掃了一眼沒看到什麼跟他同輩的便沒興趣打招呼了。
這落在最後的那位還等著溫絲卷說出他的名字來,卻看到對方一點沒帶猶豫地轉身離去,揚聲問了句,「怎麼就我差別對待?」
「誰讓你的稱號太長了。」
唯獨被溫絲卷漏掉的那位
,正是給自己起了個長達三十五個字的稱號的唐寶牛。()
張炭、方恨少、唐寶牛和蔡水鐸等人本該在象鼻塔成立之時盡數聚攏在王小石的身邊,現在卻是提前了一些,而他們如今的目標,正是在這北伐之事中盡一份自己的力。
溫絲卷看起來對他們幾人不假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