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信交代過的神水宮中各種通道的位置,配合上蘇櫻再怎麼是為了自己的懶癌服務,實際上也絕對稱得上出神入化的機關之術,絕不會給邀月留下任何找到出路的機會。
她重新走回來的時候,看到雲姑已經聽從了戚尋的話,正在打坐入定的狀態,而戚尋斜靠著一側的巖壁,正在閉目養神的狀態。
「此地往外的路就只有這麼多條,我雖然忘了些事情,卻並不代表就真會忘記什麼逃生之路,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邀月定定地看向她的臉。
現在在這張臉上先前還有過的慌亂都
已經徹底平復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身在一個多年前就讓她熟悉的地方,又或者是她原本就是從一種近乎活死人的狀態中甦醒過來的,對於死亡早就有了準備和認知。
也或許是因為別看她的功力潰散到如今也才恢復到明玉功八層的程度,實際上的武道境界卻要比此刻所呈現出的樣子高得多,當她被置身於一個與自己並無多大關聯的時代的時候,也就更不容易受到什麼幹擾,而能維持住靈臺清明的狀態。
可邀月做不到。
她一想到自己當年接受了憐星的建議所謀劃出的雙生子相殘的戲碼,或許會因為她的失蹤乃至於死在此地,變成一種不可控地趨向於大團圓的結局,她就覺得自己的心中抓心撓肺的難受。
當一個執念持續了太久甚至成為了一種習慣的時候,一旦想到這件事有可能會無法做成,實在是一件太過恐怖的事情。
甚至比周遭的黑暗還要讓人覺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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