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教主破費了。」戚尋鄭重其事地說道,成功看到玉羅剎再一次被噎住的表情。
玉羅剎想收到的當然不是什麼「您破費了」這樣的回應,何況戚尋的這句破費聽起來更像是謝謝為她省錢的意思,他想要聽到的是她問出為何要將這樣的兩個人帶到她的面前來。
可戚尋不
問,他還是得說的,誰讓他是吃癟的一方。
「他們兩個人的運氣不錯,偶然聽到了一樁密談。也因此招惹上了殺身之禍。」
玉羅剎這個人對別人惹上了什麼殺身之禍的麻煩是不太在意的,但想到這畢竟還可以算是他給出去的誠意,就又將人給帶了出來。
「至於密談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還是讓他們兩個來說吧。」
孫老爺酒醒了不錯,卻好像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玉羅剎指的是什麼事情,倒是歐陽情的反應要比孫老爺快得多。
她很快檢索了一番自己的記憶後,搜尋出了個或許是有那麼點怪異的場面。
「您說的是,一個太監和兩個南海劍派的弟子密談的那次?」
玉羅剎請她過來的時候並沒有說出緣由,現在看到她說出了此事後,這個容色不凡的男人露出了個肯定的神情,便知道自己並沒有猜錯。
她將來這裡當做個公事,也就自然很有眼色地繼續說了下去,「那個太監是我這裡招待的,我不喜歡男人,所以寧可招待那些並不行的男人,因為這種情況下我就算讓他們在地上打個地鋪睡著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微詞,比起睡地上他們更怕被別人知道他們不行,那天來的太監我一眼就看出他的身份了,所以才將他留了下來。」
歐陽情說這些話說的很坦然,這讓戚尋都不由對她多出了幾分敬佩之意,尤其讓人覺得這樣一個女人並不簡單的是,她在說這個話的時候臉上還能帶著一種輕鬆的笑意。
在她的側臉上更是笑起來的時候會有酒窩,顯得異常甜蜜。
「這個太監當然也不算是來妓院裡找樂子的,我雖然只跟他說了幾句話,卻看的出來,比起讓自己看起來好像是個男人,他更喜歡賭,那麼他就自然是來說正事的。至於為何能認出與他同來的兩個人是南海劍派的,大概他們覺得做皮肉買賣的人眼界就只有那麼一點,也不會去探尋客人的身份。」
歐陽情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嘲諷,但並沒有影響她繼續說下去,「南海劍派的劍特別狹長,制式也和一般的劍不一樣,我認得出這個區別。」
她的目光短暫地掃過了對面的孫老爺,又說道:「至於有沒有人替我這個判斷做個證,大概就是那位了,我能確定這位公子將我們找來的用意,是因為我忽然想起來,那天他也在。」
孫老爺點了點頭。
能讓他少費一點力氣說話當然是好的,他的酒勁還沒過,現在多少還有點大舌頭。
不過他對玉羅剎這個拎人過來的方式有點發憷,還是補充了一句話,以免顯得他有點沒用處,「那個太監是大內總管王安,那兩個劍客不止出自南海劍派,還聽命於平南王府。」
他打了個哈欠,像是依然沒有睡醒的樣子,但又用異常平靜的語氣說道:「妓院裡確實是最容易打聽到訊息的地方,他們也自然不會防著一個酒鬼。」
但如若他們連一個酒鬼和一個□□都在京城裡偶遇的時候,需要提防事情敗露而要做出個殺人滅口的舉動,那麼他們所要做的事情必然就沒這麼簡單。
玉羅剎給出的當然可以算得上是誠意。
戚尋其實可以說自己也知道這些內幕,但訊息的來源就未免有些問題了,好在現在玉羅剎則將這部分給補足了。
而他將孫老爺領到了她的面前,對她來說還有點別的用途。
所以戚尋繼續沒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