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應該叫梟雌?
在向天飛調整著孤舟的方向,與豹姬的戰船擦身而過的時候,他忽然聽到戚尋說道:「稍等一會兒,我對她有點興趣。」
向天飛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戚尋話中的「她」是個什麼人,船上便已經不見了戚尋的身影。
「……?」他卡殼一般地停住了扯著船帆繼續前行的行動,看著戚尋踏足海面上也如履平地,赫然正直奔豹姬的船隻而去。
不是!就算你是神水宮少宮主也不能將對豹姬感興趣說得這麼堂而皇之啊!
然而還沒等向天飛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以一個打手或者是接應者的身份追上去,便感覺到一種驚人磅礴的氣勢自那道藍影上升騰而起,下一刻更是眼見在她足尖踏浪幾乎快到那艘船前的一瞬,一層倒卷而起的海潮,以令人匪夷所思的方向倒卷而起,又在電光火石之間化作了一層堅冰。
一層……將整艘船都包裹在其中彷彿是個冰球的堅冰。
向天飛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這看起來不像是個武林高手能做出來的事,反倒像是個魔法。
可她周身震盪的真元內勁自成一種冰寒到極致的力道,結合先前薛家莊內所見她突破的一幕,又好像的確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船上的人在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如何沒有反抗?
冰層尚未盡數凝結,便有一把短刀紮在了這層冰殼之上。
可她所希冀的冰殼上出現裂紋的一幕並未出現,只有一層層越發凝實的冰皮裹了上來,直到豹姬原本還能模糊看到一點外界情況的視線裡,最後只剩下了滿目的冰白。
戚尋拍了拍手。
連邀月這種武功的人,遇到她以天水神功和明玉功折騰出的寒冰封鎖,都只能削出個刨冰的效果,更何況是豹姬?
若是尋常手段,難保她和她那些個有本事的女子護衛隊有人跳船鳧水而去,影響她給柴玉關佈置的任務,還是這種方式好用一點。
她也正好將人打包帶回去。
多虧天刀霸刀這個副本的一行,讓她徹底有了做出這種收集癖囫圇包圓舉動的底氣。
向天飛一臉麻木地看著這個冰球以持續違反常理的方式在海上漂浮,甚至在戚尋重新落回到了船上的時候,像是個水上的玩具球一般漂在後頭,大約還得是有一根線握在戚尋手裡的那種。
向天飛有點想如同當日見到戚尋破關而出奇景的武維揚一樣,問出那個「這是不是就是神水宮神功」的問題。
但他轉念一想,知道和不知道也沒什麼區別,反正神水宮又不收男弟子,他還是安心當個船伕算了。
向天飛嘆了口氣發動了帆船。
也正是在柴玉關領著那些個收穫回到海寇營地的時候,戚尋帶著她的冰球玩具和裡面的人質抵達了松江府的港口。
「……」候在港口的武維揚和海闊天瞪圓了眼睛,才努力將目光從這個大冰球上挪開。
在借著夜半碼頭燈光,隱約從冰層之間看出一艘船的輪廓和其中活動的人影時,他們的下巴差點沒直接落到地上去。
揚起的海浪將冰球掀上了岸,發出了一身落地的震盪聲響,才將兩人魂遊九天的思緒給震了回來。
「戚少宮主這是……」武維揚的表情漂移了一瞬。
他忍不住開始思考,如果是他坐在這艘船上有沒有機會逃離,但他轉念一想,戚尋若是
想要對付他何必弄這麼麻煩,光是溫絲卷那個一言不合將人放倒的藥力他就扛不住,又直接想開了。
反正戚少宮主一向是個實在人,他老武雖然心直口快了一點,但怎麼說也跟對方的關係處得不錯,可沒必要去假設這種事情。
他與其操心這個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