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臉上顯出了愕然。
老實講,這種心理防線脆弱、很容易被擊破的型別是辦案現場的刑警們最想遇到的情況之一,因為真的很好從他們的各種反應裡得出結論,甚至都不需要他們說太多‘不該說的話’。
工藤想。
他說話的同時,另一隻手背到身後悄悄捏了一下旁邊欲言又止的江戶川柯南的手腕。
小偵探被捏得一個激靈,但他好歹也因為這一舉動飛快猜到了身邊的人到底在幹嘛,隨後眼睛一轉,忽然語氣好奇地向兩個嫌疑人問:“說起來,可以再仔細說一下嗎,淺間小姐,你說石河先生和美樹小姐吵架被你聽見的事情。”
淺間愛理看起來覺得這沒什麼不好說的,跟知道美樹本萌沒死後就慌張起來的石河桂不同,她臉上看不出半點緊張來:“噢,當然可以。”
大概一個月前,他們三人在某個ktv小聚了一場,大家都是搞音樂的,也都擅長唱歌,所以一開始玩得還是很盡興的。直到淺間愛理髮覺自己的妝有點熱花了,跑去洗手間補完回來時,就在沒關上的包廂門口聽到了裡面兩人的爭執聲。
出於擔心,淺間愛理在門口駐足聽了一會兒,然而她回來的時候爭執已經到了結尾,她正好聽到了美樹本萌質問對方的話語。
“那個時候你到底對伢子說了什麼?”
上原伢子和淺間愛理其實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這件事只有美樹本萌知道,石河桂對此一無所知。
那個已經埋在了記憶深處的名字被喚出,淺間愛理推門的手僵了一下,而後,她又聽到了石河桂的回答:“我說的又沒錯,她的技術本來就很爛啊!誰知道上原那傢伙這麼不禁說,我只是說說實話,她就承受不住了…這又關我什麼事?”
如果回憶僅僅是到這裡,淺間愛理在敘述的時候也許不會露出那種難以言說的表情。
案發現場,她捏緊了拳頭:“說完那麼混賬的話以後,你居然還敢對小萌親口承認——”
“承認你對伢子說過‘彈得這麼爛不如去死好了’!”
“這還真是一句糟糕的發言。”工藤小聲地跟柯南咬耳朵,說出了小孩的心裡話。
雖然柯南沒說,但他眼睛裡明顯是對這句評價的贊同。
“既然淺間小姐解釋完了,也許石河先生現在能回答我之前的問題了。”他又假裝剛剛講小話的人不是自己,轉頭看向了石河桂,“——難道是因為你就是那個打暈並殺死了小美樹的兇手嗎?”
“怎麼可能是我殺了美樹?證據呢?!”石河桂惱火地看向他,伸手指著自己,“再說了,我為什麼要殺了她啊,你不會真的信了淺間的胡話吧,這傢伙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淺間愛理的怒火仍然洶湧,她冷眼看著石河桂,彷彿已經篤定了結果會是什麼樣的,“那你倒是說說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啊。”
石河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