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到戴松引和明秋水還保持著拔劍的動作站在原地,以為太快沒反應過來。
實際上……劍棍透入兩人的身體的時候,忽然感覺身上一股衝擊的力量讓他們兩人撞在了一起。
“原來是殘影!”
五臟六腑翻江倒海,終於忍不住咳出一口血來。
這時候兩人感覺體力在一點點的逝去。
“你們為什麼襲擊我們?”
戴松引問兩人。
風吹過吹得面板刺痛,夜晚的風很冷。
這種冷與這種夜色很不般配。
“你以為你們贏了麼?”
胡正呵呵一笑,顯得那麼虛弱的身體說出這樣的話。
明秋水眉頭一皺,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同一時間,戴松引和明秋水本能的後退。
下一刻胡正和胡遠陡然起身持劍襲來,雙眼漆黑深邃,身上的不祥之氣更重了幾分。
險險的躲過兩人的襲擊,戴松引和明秋水身上散發出更為純淨的氣息。
雙眼空洞,思緒無比清澈。
劍心通明是拔劍術的小成境界。
此刻他們脫胎換骨一般,身體像是光線遇到鏡子一樣乾淨利落的折射出去。
躲過致命一擊的同時,凌厲的反擊。
拔劍術三連斬。
這一次胡正和胡遠的身軀飛出去落在沙地上扭曲得不成樣子,體內不斷的有血水流出將身下的沙土浸溼。
從劍心通明狀態中脫離出來的兩人癱軟在地,滿頭大汗。
“下手太重他們已經死了。我可沒有想殺他啊!”
“我還不是一樣,實在太辣手就沒忍住,用了劍心境。”
明秋水多是鬱悶和無奈。
“算了吧,已經這樣了。”
兩人休息了一陣,接著往前走走了十多里才停下來。
弦月高掛,星星滿天。
寒冷的風,肆意帶起一些黃沙迷人眼睛。1
這樣的夜或許也有些詩意,這也僅僅實在詩人眼中而已。
這裡有一個青年,上身青色襯衣,白色印花,褐色休閒褲,雙腳上限量款拖著,揹包掉在一邊。
他趴在沙地上呼呼大睡,這人並非別人,林夜再熟悉不過。
因為這個呼呼大睡的人正是柳沾花。
大概是不舒服,腳在沙地上蹭了兩下將拖鞋脫了。
遠處正有兩人靠近,這兩人一身黑衣在夜色黃沙中顯得詭異。
他們胸口彆著百鬼齋的胸章十字骷髏。
百鬼齋二段,谷秋,身材魁梧面容剛毅,標準的健美先生。
百鬼齋二段,劉證,身材瘦弱眼圈發黑的厲害,氣息也虛得很。看臉色是陰陽雙虛命不久矣的狀態。
如果明白他是劍道修行者,那這些表面的東西可能只是一種掩飾。
至於是在掩飾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前面有人啊!”
劉證有氣無力的說。
“那傢伙一個人在這裡睡覺。”
說到這裡稍微解釋一波,柳沾花是混在別的道場坐飛機來這邊的。再加上他有點懶散,也沒和別的道場的人一起。
反正他從來都是,只要沒人的地方困了就睡。
這沙地大軟床,也算合他心意。
他揹包裡的壓縮餅乾和水都被他消耗乾淨,計劃是睡到有飛機投放物資開始。
這種可以睡個天昏地暗,又沒人打擾的機會可不多啊!
此時他進入了重度睡眠,外界的一切都察覺不到。
潛意識的念頭就是他的鬧鐘,飛機過來投放物資的時候他才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