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氣氛陡然安靜。
意綰無措地重複了一遍,“生孩子?”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地說道,“我和軒?”
玟小六有些迷茫,他難道說錯了嗎?
“你不是軒的夫人嗎?”
意綰臉一黑,急忙解釋,“我不是他的夫人,我的丈夫是他的師兄。”
玟小六還是覺著有些奇怪,哪有師弟帶著師兄的妻子和妹妹往小山村裡跑的。
難道是私奔?
但看這位夫人這明顯不滿的臉色,又覺著有些不對?
算了,看病還是別瞎探究別人隱私了。
畢竟好奇心害死貓,他有著一大家子人,可捨不得賠上小命。
玟小六歉意地對著意綰道歉,“不好意思啊,是我誤會了。”
“只是夫人是找我看什麼病?我先說好,我這裡主要是治療不孕不育的,若是夫人是其它病症,最好還是去百草堂?”
意綰皺了皺眉,但想到石先生說的話,她還是鼓起勇氣打算再試一次。
“我就是來找你的。”
見到屋內還有其他外人,她對著玟小六說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玟小六點點頭,掀開一旁的簾子,引著意綰進了一處隱蔽的隔間。
他挑了一處座椅坐下,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又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座椅。
待意綰坐下後,他才開始詢問。
“不知夫人要看的病,平時有何症狀?可否詳細地描述一二?”
意綰點點頭,回道,“我這病很是奇怪,我沒法看清任何人的臉,哪怕是畫在紙上的?”
“所有人的臉在我的眼裡,都好像被蒙上了一層面紗,霧濛濛的…”
聽到這話,玟小六身子不由前頃。
她忘記了這人的臉,而面前這人確實無法看清別人的臉。
這天下間,稀奇古怪之事可真不少。
“你這症狀多久了?”
意綰回憶了下,“大概三百多年?”
玟小六心神一震,這可真是巧了,他也有三百年無法看清自己的臉了。
一時間,竟有些同病相憐之感。
“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意綰輕輕地抬起她那纖細而修長的手臂,緩緩地將手擱置在了那張略顯陳舊的木桌上。
玟小六看著面前白皙如雪的手腕不由咋舌。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皓腕凝霜。
瑩白如玉、散發著淡淡光澤的手腕,竟然將他家破舊的桃木色桌案都襯的高貴起來。
意綰提醒道,“醫師?”
玟小六急忙回神,慌張間直接將手放在了意綰的手腕上,感受到指尖的溫熱,才驚醒,忘了墊上一層薄紗了。
但他見意綰並未出言提醒,此時也不好再多此一舉。
只能靜下心神開始診脈。
過了片刻,玟小六依舊沒有鬆開,並且眉毛皺了起來。
意綰見此,不由此念頭一緊,急切地問道,“醫師,可是我這病治不好?”
玟小六收回手,搖了搖頭,他怎麼覺著軒的媳婦…
呸,不對。
是這位夫人好像不是得了病,而是中了毒。
並且他覺著這個毒,他應該是在何處見過的。
他抬頭,看向意綰,為了謹慎起見,還是決定再仔細詢問一二。
“夫人曾經可是被蛇蟲鼠蟻或者是什麼奇怪的妖獸咬過?”
意綰想到那個咬了她脖子的白衣人,不由地咬牙切齒,回道,“我是被一個白衣男人在脖子上咬了兩口,然後才看不清的。”
“我也不知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