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小六提著小酒壺,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
他本以為是軒家的女眷被人為難,還想著看在軒送他好酒的份上,他這個地頭蛇幫上一把。
待看清地上的人是誰後,他只覺得頭疼。
尤其是看了一眼面前一副嬌蠻大小姐做派的阿念後,他的額頭就更疼了。
但想到還有債沒有收回來,到底還是沒法徹底放棄這人。
當即衝著阿念歉意一笑,詢問道。
“敢問姑娘,他這是犯了何事?”
阿念原本正陷在綰綰維護她的情緒裡,樂的不行,結果突然被一個陌生人打斷,心生不滿,當即惡狠狠地瞪了玟小六一眼。
“犯了何事?”
阿念重複一遍後,轉頭眼神輕蔑地從上到下將玟小六掃了一眼,冷聲說道。
“哼,這個騙子故意倒在地上,想要訛本小姐,奉勸你一句,別多管閒事,否則…”
聽出阿念話裡的威脅之意,玟小六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轉頭也瞪了的塗山璟一眼。
結果這一瞪就發現,塗山璟這傢伙居然罕見的不是喪氣臉。
而是一臉白蓮花似的委屈、無辜。
正偷偷摸摸地往著軒的媳婦身邊湊。
雖然人家長的美,但你這個不要臉的,怎能覬覦別人的媳婦。
尤其是昨晚還蹭了一杯軒送的酒。
都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你這傢伙是一點沒放在心上啊。
尤其是感受到手上提著的酒壺傳來的重量,玟小六突然覺得燙手起來。
這傢伙是陷他於不義啊,要知道,他可剛在軒的酒館又蹭了一頓酒。
越想心裡的火越大。
他當即衝了過去,一把將人拽到阿念面前,態度誠懇地說道。
“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若是姑娘有氣盡可教訓他。”
正當阿念滿意,神情漸緩的時候,就聽玟小六猶猶豫豫地又添了一句。
“那啥,只要能給他留一條命就好,畢竟這傢伙可還欠著我家的債沒還清?”
似乎是想到那一大筆沒有收回來的債,玟小六還是給塗山璟找補了一句。
“姑娘,你別看這傢伙長的人高馬大,其實他虛的很,平日走路也是一步摔,說不得這次也就是恰巧身子虛,這才摔到了姑娘面前。”
被人扣上身子虛的塗山璟臉上的笑都差點維持不住了。
特別是發現屋內的幾人都一臉同情時,他的臉更黑了。
當即急著出聲辯解。
“我身子不虛,身體好的很…”
說話時,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意綰,希望她不要誤會他。
意綰垂著眼,眉宇間有些不耐煩,不願與這些人糾纏,當即看向阿念,打算問她如何處理。
“阿念,你是怎麼想的?”
再次得到意綰維護的阿念樂的不行,嘴角上翹,一臉寬容地說道。
“哼,看在他不行的份上,本姑娘今日就大人有大量的饒他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如…”
阿念原本是打算讓這人蛤蟆跳的,但想到綰綰在這裡,不好將這些折辱人的招式使出來。
萬一破壞了在綰綰心裡的好形象可就糟了。
當即話鋒一轉,換了一個懲罰。
她笑嘻嘻地說道,一臉的天真明媚。
“不如就讓他圍著清水鎮跑十圈來向我道歉如何?”
玟小六鬆了口氣,他還以為這個大小姐會提出什麼羞辱人的條件,沒想到不是。
看來是他誤會她了。
塗山璟期期艾艾地盯著意綰,想要看她有沒有不忍,結果見她一臉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