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待他,我們還會見面的。”
他轉身朝門口走去,走出兩步又側頭:“還有,他不會再和你們親密接觸。我不允許。”
“親密接觸?什麼親密接觸?”仔細一想不會是變成戒指套在他們手上吧,何月逐很無奈,“你放心好了,我們物種都不同”
男人陳青獲卻已經原地消失,變成一隻粉色小狐狸竄出了門去。
何月逐苦笑:“陳青獲。你明明很在乎他。”
兩步上前把門闔上,而後拐進隔壁書房,書房裡空空蕩蕩,果不其然找不見吳硯之。轉了一圈最後在地上發現,小蛇已經自閉成牆角一枚咬尾蛇戒指。
何月逐拾起戒指:“怎麼又變成戒指了?難道你想回道觀打工了?”
“”
小蛇好像死了一樣,寂靜得彷彿真是枚隕鐵打造的裝飾戒指。
何月逐笑臉盈盈:“是不是不想再見到他了?”
“”
小蛇一千年前和他們接觸時,就是這個狀態。放棄思考,放棄感情,做一臺全聽指令而後執行的機器。後來和他們相處久了,漸漸才理解了人類的七情六慾,卻也只學會“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沒事,你留在道觀吧。留在這裡,再也不會有狐狸精傷害你。”何月逐把他放在藤椅上,一晃神,吳硯之環抱小腿,腦袋埋在雙膝間。
“這一千年。”吳硯之兀地開口,“我跟著你們,是自願。”
何月逐輕聲:“嗯。我知道。”
吳硯之把臉埋在膝間更深:“從前陳青獲說,如果我去往人間,就會懂他。”
吳硯之貧瘠的人類語言系統不允許他一連串說太多句子,悠揚奇詭的妖怪語直接傳進何月逐的識海:「一度我真的以為是我理解錯意,我以為他說的什麼白首偕老,本來就是要和我決裂的意思。直到見過你和那個道士的悲歡離合,我才知道白首偕老,是願意與對方共度一生、至死不渝的承諾。」
吳硯之抬起臉,面無表情,只有眼圈一點微紅能看出他的情緒,“陳青獲這個畜生連人類都不如。”
“畜生”何月逐坐到他對面,“你想聽聽我對陳青獲的評價嗎?”
“不想。”
“陳青獲不是什麼正經的老實人,甚至有點輕浮,但是他心思縝密,每句話都話裡有話。我看得出他時刻在提防著誰。”
吳硯之才不想聽陳青獲的好話:“今天就是白費力氣。”
“怎麼會是白費力氣呢。”何月逐豎起一根手指,“今天至少證明了一件事,陳青獲很在乎你,而且在乎得不得了。”
“我只聽見他承認自己下賤。”
何月逐苦笑著搖了搖頭:“小蛇,事實未必是真相。剛剛就在我這麼說的時候,陳青獲明顯地動搖了。”
“那又怎樣。”
“我猜,他說不定也有萬不得已的原因。”
吳硯之嗤笑:“呵。哪有什麼萬不得已,只有虛與委蛇。”
“就算虛與委蛇,一定也有原因,說不定還有幕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