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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詣語氣平靜:“我這次回來,是要幫溫家度過難關,幫我心愛的人。”
“溫玉落是寧螢,我早就知道了。”
“爸,媽。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們。養子一場,最重要的不是看他是否有出息,作為人,首先要懂得做人的道理,小時候,你們只會催促我上進,甚至不詢問我上進的方式是否妥當,哪怕不擇手段,只要能成功就好。你們的目光是懸在我頭上的一把刀,你們從來沒有教過我如何尊重人,善待人。”
“最近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年我們都善良一些,留下寧螢,她就不會流離失所,她的媽媽不會走得那麼不安心,她不會進入孤兒院,不會經歷那些令她痛苦的事。她會健康快樂的長大,雖然不是我的初初,可卻是最完整的寧螢。”
“當然,年少的錯誤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從前做過很多錯事。初初教會我成長,讓我明白很多道理。”
“我要走了,不會再回來。”
他轉身,徐母像立即急匆匆的追出來,可徐詣腳步越來越快,夫妻倆追不上。
“徐詣!”
“徐詣!你回來!”
徐父一邊咳嗽,一邊痛罵:“瘋了!都瘋了!為了那個寧螢,他瘋了!”
而一直在偷聽的戴優苒強壓心中震驚,悄無聲息的離開,她覺得,很有必要去查一查溫錦柔的身世了。
連日來的打擊讓溫氏夫妻身體都有些吃不消,兩人接連病倒。
溫裕笙留在公司穩住局面,溫錦柔時不時就要從公司跑回來看看父母。
陪母親說一會兒話,溫母睡著後,溫錦柔準備去公司。
開門,卻看到屋外風雪中筆直站立的男人。
玄黑色的大衣,同色系的西服,系得一絲不苟的領帶,徐詣單手撐著傘,另外一隻手抄在褲袋裡,眼神深邃,安靜凝視著溫錦柔。
只不過一個月沒見,卻好像相隔幾個春秋,上一次見面是多久前?真像黃粱一夢,又或許,現在才是夢,醒來的時候他會不會還在那個空蕩蕩沒有她的房間裡?滿室菸酒氣,根本沒有她一點氣息。
徐詣眼神一動不動看著她,安靜而溫柔,像要把她鐫刻在靈魂深處。
他的初初,還是那麼沉著冷靜,似乎沒有任何風吹雨打能壓彎她的腰,這段時間,她過得一定很不開心。
起初,紀庸有意瞞著溫錦柔的訊息,徐詣也沒有刻意打聽,他害怕聽到她和姜止過得多麼幸福。
後來實在太想她,忍不住,才親自查了查,這才知道紀庸究竟瞞了他多久。
離開俞城時,紀庸說:“姜止都不管她了,你還管她做什麼?”
徐詣走得義無反顧,誰也攔不住,這是他深愛的人,他怎麼能不管?世界上誰都可以放棄她,他絕不會。
溫錦柔走向徐詣,徐詣也走向她。
他步伐更快,在她即將走進風雪中時,將傘伸過去,為她遮住。
兩人面對面,他視線低垂,溫錦柔仰起頭。
“怎麼回來了?”溫錦柔問。
語氣竟平和得像老朋友。
徐詣溫柔淡笑:“我沒出息,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 初初子是徐狗的,誰也搶不走
多甜啊,今天也是甜甜的一天[狗頭]
坦坦蕩蕩的說自己沒出息, 坦坦蕩蕩的說想她。
溫錦柔淺淺彎唇,徐詣也笑。
這一次重逢, 她沒有再冷言冷語,也許放過徐詣, 也是放過自己, 放下過去。
“我要去公司。”她說。
“嗯, 我陪你。”
溫錦柔搖頭:“這是溫家的事, 你不用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