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無法助三皇子出家。”
住持愧疚,說完之後雙手合十唸了佛號。
虛雲也雙手合十,他應下了這一差事。
如果說魏昭與祁明萱兩人是一光一影的氣運湧動,趙昶安像是被層層裹住的蟬蛹,他身上揹負了許多,像是被束縛住不得解脫,更是被幽黑氣息裹著往深處拖拽,而佛光可以助他破蛹,也把他從深淵裡拽出來。
所以虛雲應諾下朝會時間就在宮門外候著,之後更是陪三皇子一起禁食,頂著汪貴妃吃人的目光陪著三皇子離開宮殿,到了這法決寺裡修行。
想到了先前的事情,虛雲微微一笑,明衍郡主的金光也落在了三皇子身上,事實上,在佛光度化三皇子前,明衍郡主的功德金光拂照在三皇子身上,那點金色也是讓三皇子得以存活的原因。
虛雲想到了這裡,對前來稟告的侍衛說道:“請兩位女施主入寺。”
侍衛:“還請大師見諒,貴妃娘娘吩咐過,等閒不得入寺,若是方便的話,大師還請出寺走一遭,若不然,我去請兩人離開也是好的。”
法決寺是京都裡的名寺,這期間還有其他人來禮佛,侍衛都是一一勸離的。
趙昶安笑道:“一個是上了玉牒的公主,一個是誥命在身的夫人,也是你口中的等閒?就算是貴妃娘娘在場,也不會說是等閒的。再則是,倘若他們是等閒,那麼三皇子妃是不是也是等閒?”
趙昶安這些日子見過一次祁明萱,祁明萱的表情十分古怪,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裹挾了針對他的惡意和恨意。
趙昶安想,她有那麼多的野望,結果自己不配合,心生恨意也是正常。
她是三皇子妃,就算是自己出家了,完璧之身也無法再嫁,關於這一點,趙昶安對祁明萱是有些許歉意的。不過他對祁明萱的歉意反而不如對汪貴妃的濃厚,畢竟他一開始就流露了對祁明萱的厭惡,也表明了自己無意那位置,是祁明萱覺得可以改變他,一定要做三皇子妃,現在的局面也多少有祁明萱自己的選擇的結果。
這或許就是佛家說的,一飲一啄自有定數。
所以他也不必多對祁明萱愧疚,她夢裡有老神仙,卻走上這樣的路,是她自己種下因,自己得的果。
侍衛聽到趙昶安的話連忙跪下,“三殿下還請恕罪。”
侍衛的背上起來一層毛汗,三皇子稱呼汪貴妃為貴妃娘娘,讓他恨不得掩住耳朵,生怕汪貴妃從哪個角度裡鑽了出來,她自然不會對趙昶安發作,但是所有的怒火都會發洩到下人身上。
以前三皇子都是叫汪貴妃為母妃,現在成了生疏的貴妃娘娘,顯然已經割斷了塵緣。
趙昶安自從割了頭髮後,不光是頭上一輕,更是覺得心中某些羈絆被割捨掉,閉眼捻動手腕上的佛珠,心思平靜。
虛雲大師看了一眼三皇子,對著侍衛說道:“柳夫人暫且去後山小坐,不如讓元安公主入內。”
侍衛連忙應下,出了寺廟門去見公主與柳氏。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柳氏對去後山也毫無意見,“春日光景好,我就在後山裡候著。”
元安公主跟著侍衛見到了三皇子。
他與虛雲大師兩人坐在小院的石凳上,他們兩人的身後是開得簇簇的桃花,一陣微風吹過,花瓣打著璇落下不少,有一朵花落在了三皇子的肩頭。
元安公主早已經知道了三皇子在朝堂上短髮,他是一心想要出家,但是汪貴妃並不允諾,所以三皇子並未剃度,也沒有法號。此時三皇子也沒有穿僧衣,他穿著簡單的青衣,割去髮髻之後,他顯然又修了頭髮,現在頭髮很短,按道理這樣的裝扮怎麼都和僧人不搭界,更遑論多情的桃花落在他的肩頭,三皇子伸手拂去了桃花,對著她行禮,元安公主才發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