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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提她這個名字!”汪貴妃的聲音尖銳。
“您看。”趙昶安說道,“從來介意的都是您,我並不介意婁清韻小姐曾是我的未婚妻。”
他甚至有些感激定的未婚妻是甘露玟,他可以鬆口氣松兩年時間,或許等到他再年歲大一些,就有脫離一切的勇氣。
屏退了其他宮人,汪貴妃聽到了這裡,氣得發抖,手指著兒子說道:“你在胡說什麼?你瘋了嗎?我事事為你打算,你能不能為我省省心?你當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倘若是你離開了宮裡,你到外面住,你想幹什麼?你說,你究竟想要鬧什麼?”
“我想,擺脫這一切。”
“趙昶安?!你怎麼這麼自私?”
趙昶安站在原處,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看著母妃,宛若是在無聲詢問,他自私在何處。
汪貴妃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兒,她這會兒神情猙獰,眼角的皺紋明顯,一丁點都沒有平日裡的優雅。
“你以為是誰給的你這條命?你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是我肚子裡掉出來的一塊兒肉,因為你,我沒辦法再生其他的孩子,我這輩子就你作為指望,趙昶安,你也是讀過書的人,你知道孝字怎麼寫嗎?你的書都讀到了哪兒去了?”
“趙昶安,人活在這個世道上,每個人都不是獨立的,你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怎麼可能一輩子這麼順心如意,總是要對一些事情妥協的,就像是你父皇,如果可以給他選擇,你覺得沈嵐還會是皇后嗎?當皇后的一定是我!而你是什麼身份!那就是太子。”
“我是你娘,我會害你嗎?你就總是想要擺脫這一切,你別忘了,就像是我說的,這些都是你應得的,也是我應得的,你是我的兒子,你難道不應該孝順我,替我完成這些事?”
趙昶安在心中一條條地反駁:
如果可以選擇,他願意投胎到普通百姓家中;聖人都有言語,一味的順並不是孝;為人父母不瞭解子女,自然也會坑害的兒女;還有……
趙昶安忽然想到了在雲州遇到的那個小姑娘,在除夕那天晚上他就見到了她。
她的母親元安公主注意女兒喜歡吃什麼,喜歡喝什麼,就算是和人交談,也總是有意無意去尋找昭昭。也在那天晚上直接和聖上說,她的昭昭是要找個稱心如意的郎君,須得昭昭喜歡才好。
趙昶安想著,而他的三皇子妃卻只能是指定的,他的母妃把他當做附屬物,所有的一切都由她來做決定。
“你說話啊!”汪貴妃實在是怒極了,怒意高漲的人最最厭惡的就是另一個人不說話,還面露嘲弄的眼光。
“你讀了書,唸了幾個字,就瞧不起我了是不是?覺得我沒念書,所以聽不進去我說的話!和你說話呢,你平時就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現在更是直接這樣了?”
正說著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鈴聲響起,這是外面有人要來了,扯動的鈴。
汪貴妃迅速地收斂自己的神情,最後瞪了兒子一眼,“回頭再找你算賬。”
趙昶安大跨步往前走,此時汪貴妃發出了驚呼聲,她還沒有整理好儀容,而趙昶安看到了趙桓即將要進入這裡,快步往前走,直接跪在了趙桓的面前。
等到汪貴妃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趙昶安被內侍拉起來,他的額頭因為用力磕頭而迅速腫了起來,地面上不知道是不是沒有打理乾淨,讓趙昶安的額頭有了擦傷,血水從他的額心流下。
汪貴妃拿出了鏡子就發現了自己眼角的皺紋,連忙用手拍一拍,簡單補了妝容才出來,沒想到出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你還在鬧什麼?”汪貴妃的聲音尖銳。
“兒子只是求父皇准許兒子生辰後開府。”
趙桓剛剛也被趙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