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翊林很早的時候問過小舅舅,小舅舅說過她生得玉雪可愛,眸光靈動,但是許久沒問了,加上後來林昭學武蹲馬步,還能夠救下大她幾歲的三哥,趙翊林覺得,林昭應當早已經不是玉雪一團,就像是他的伴讀一樣,生得健碩才對,這樣才能夠蹲的穩馬步,救得下人。
因為母后的話,他昨晚上甚至還夢到過一個姑娘舞著鞭子救下了三哥,他想要湊過去看看小姑娘的面容,結果越是想看越是看不清楚,最後夢醒了之後,高矮胖瘦也不記得了。
趙翊林想到了昨晚上的夢,能夠從刺客手中護住三哥,林昭應當是神勇的,大約是個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女壯士?倘若是女壯士,三哥怎麼都不應當說她尋常。
哎,趙翊林想著,能與他通訊的筆友,怎麼會是尋常的小姑娘呢?
讓趙翊林沒想到的是,等會朝儀上的訊息,陡然把時間提前了起來,只怕就是這一兩個月就可以見到林昭。
建安知府林鶴,獻主糧番薯有賞,擢升至戶部侍郎,趙翊林也清楚林家二房的構成,二房兩位男丁,一個是林晟彥要回京考明年的會試,一個是林鶴,也要回京為官,那林家二房的女眷也沒有留在建安的道理,也要回京都了。
趙翊林聽著這訊息,準備朝儀結束之後去找小舅舅,他記得林家兩房已經分家,那沒有住在現在宅院的道理,只怕要新置辦宅院,得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宅院。
在聽到了林鶴升了官職,這滿朝堂裡最愕然的不是別人,而是林汛。
二房的林鶴有升官了,而且竟是直接擢至三品大員?最關鍵的是,還是掌實權管銀子的財神戶部,不像是他這禮部侍郎的位置,來得要空泛得多。
先前林鶴連升四級,林汛便心中酸得冒泡,覺得林鶴走了好運才能夠得到如此的擢升,又安慰自己,林鶴只有一子林晟彥,那是個不成器的,結果呢?今年的秋闈林晟彥高中解元,現在林鶴更是一躍成為三品大員,林汛現在巴巴等著其他人反駁,結果無論是清流還是汪黨都沒人反對,林鶴升官的事情就成了定局。
上次反對林鶴擢升的衛淞,這會兒笑眯眯的,他也得以再進一步,從右侍郎成了左侍郎,心中十分滿足,加上也清楚林鶴為什麼會有這官位,怎麼會反駁?這林鶴升官可是有林昭的緣故,和他們三皇子有關。
而清流之中……
林汛看著沒人出頭,他到底和林鶴都是林姓,若是他跳出來說不合適,只怕接下來一段時間,滿京都都要拿林家的事情說當。
朝儀散了之後,林汛忍不住問到歐旵,“歐尚書,林鶴是我二弟,先前在京都翰林院為官並未見有才幹,這才做了建安府的知府沒多久,現在就又是連升三級,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
林汛可以說是越算越心驚,照這樣的升官方式,豈不是很快就要入閣了?
林鶴何德何能?
一想到林鶴說不定晚些時候官升得比他官職高,或者說現在兩人同為三品侍郎,他的官職虛,林鶴的官位實,實際上已經比他高了,一想到這個,他五臟六腑都燒得慌。
歐旵說話向來是慢條斯理,猜到兄弟兩人有隔閡,此時看著林汛,溫聲說道:“許是令弟一開始便適合外放為官,他的功勳是實打實的。這次也沒連升多少級,那番薯作為主糧,足以讓建安府成為上府,那也就是從三品,從三品到正三品,也不過是尋常升遷。”
“這番薯尚未種下。就算是明年春天種下,那也是明年秋天之後才是上府。”
歐旵笑了笑,“林侍郎,一事論一事,光是番薯耕耘之功,就足以讓他擢升至此,你的心別被矇住了。”
搖搖頭之後歐旵離開了,現在太子每日裡來朝儀,進度與過去相比一日千里,他給太子上課的時間改成三日一次,今兒不用給太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