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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一些,別亂了小姐的鬢髮。”
“沒看到這裡都是人嘛?別擠了、別擠了。”
“再去廚房的催一催,昨個兒吩咐做好的福餅怎麼還沒有好?”
“冰呢?等會小姐絞面結束了需要用冰水,這冰趕緊讓人送過來。”
這讓魏昭咋舌不已,她很清楚家裡早早就開始準備,結果這一日當真到來,明明清早已經起來了,還是忙碌得要飛起來。
林清薇坐在水晶鏡前,嬤嬤熟練而又快速地拉動兩根細細的繩子,這樣就可以絞掉面頰上細小的汗毛。
此時她是素面的毫無妝容的,露出了一丁點的紅痕還有細小的疤痕。
如果要是沒有水晶鏡,無法照得纖毫畢現,那麼林清薇還會有些擔心,這些疤會不會在別人眼中很明顯,有了這種水晶鏡,她便不會有此擔心。
絞面之後,臉上通紅,珊瑚就小心翼翼地用冰帕子給小姐鎮一鎮肌膚,等到臉上完全不紅了,就可以上妝。
錢寶兒本來就愛美,眼珠子根本就黏在了林清薇的身上,而林清薇顯然是有些緊張的,拉著錢寶兒的手,時不時和她說話,只有在給她上口脂的時候才不開口說話。
魏昭則是哄著哼哼唧唧的孫寶珍,她昨個晚上就說要早早起來, 太子舊事
昭昭在回門這一日,她也是作為林清薇的孃家人待在林家二房的。
昭昭揣著手籠,看著錢鏡誠縣試利落跳下馬車,然後又是拿踩凳,又是小心翼翼扶著林清薇的手,讓她好下馬車。
林清薇下了馬車就看到了昭昭,有些不大好意思地鬆開了丈夫。
這些天寶兒就常常這樣看他,錢鏡誠耳根一紅,訥訥說道:“下雪天路滑……”
為了迎接新人回門,地面的雪掃得乾乾淨淨,哪兒會滑?林清薇看了丈夫一眼,輕輕咳嗽了一聲,“別站在風裡了,咱們進去吧。”
昭昭低頭看著繡鞋上的珍珠,她要是笑得太厲害,只怕等會兩人更要尷尬,往前走了一步,主動握住了姐姐的手。
林清薇也回握住了妹妹的手,昭昭的手很暖,拉起來和過去似乎沒有什麼分別,林清薇的腳步輕快,拉著妹妹,側過頭就可以看到錢鏡誠的面頰。
這一天的林家滿是歡笑聲,尤其是錢鏡誠提到了,讓妻子住對月。
所謂是住對月就是留在孃家住,這通常是丈夫表示對妻子孃家的親近,才會如此做決定。
“這樣好。”唐老夫人不住地點頭,對著錢鏡誠說道:“你好好準備春闈。”
這樣安排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來年二月就是春闈,距離考試的時間越來越近,這一次秋闈過了的學子定然要把精力放在明年的春闈上。
林清薇的回門結束了之後,魏昭再次和母親一起去禮佛還願。
京都的冬天要比建安府冷,不然雨水也不會凝成冰雪,但是某種程度而言,京都又要比建安府暖。
屋子裡生得是熱乎乎的炭火,就連地龍都燒得很熱,晚上睡覺的時候,昭昭竟是隻能用薄薄的蠶絲被芯子,不然熱得要蹬被子。
元安公主府往年都是隨意湊個熱鬧,今年從昭昭所住的院子開始修,到了年前硬是整體翻修了一遍,就連現在的鎏金牌匾都是重新貼了金箔,在日頭下金光閃閃的,也讓昭昭想到了那尾靈動的小魚兒。
大年三十,宮裡裡放了煙火,元安公主摟著昭昭,閉上眼睛許願,她在京都的時候每年參加晚宴,看到了煙火都會許願,這一次終於讓她得償所願。
元安公主在和玉衡大長公主公主說話的時候,昭昭則是在看皇后娘娘。
注意到了昭昭的視線,沈嵐對著她招招手,等到昭昭上前,也不等著昭昭行禮,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