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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老太君拿出了這柄小刀,“我為什麼說婁小姐是個蕩·婦,我現在就證明給聖上看。”
當封老太君停在成九思的面前時候,眾人才意識到,這還抓了一個出家的師太。
這成九思綁住眼睛的繫帶被隔斷,他的睫毛顫了顫,在場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個師太。
當封老太君用小刀直接割開成九思的外袍,兩位御史慌忙別開眼,而官位最高的左都御史更是直接站起來,他和另一位御史背過身去,呵斥說道:“胡鬧,胡鬧!歐大人,你是禮部尚書,你就看著老太君欺辱一個出家的師太?”
誰知道左都御史沒有等到歐大人的回答,而聽到了聖上倒吸一口涼氣,兵部尚書本來也別開了眼,聽到了聖上吸氣,悄悄看過去,他表現得更誇張,直接哐噹一聲,從椅子上摔下去了。
聽到了動靜,其他兩個御史也睜開了眼,看到了平坦胸膛的成九思,他們先是怔住,就說道:“牛大人、童大人,兩位可以轉身,這不是師太,是男子。”
那兩位御史看著成九思的臉,又看著他的胸膛,似乎很是不敢相信。
成九思閉著眼睛,他本來就是賤籍出身,只當自己就是一塊兒肉。
封老太君繼續說道:“兩年半以前,慈念庵堂的換了庵主,換成了現在的成九思,而也是這個時候,婁小姐捐出了一大筆的功德銀修繕慈念庵。這些都可以在僧錄司裡查到。”
“婁小姐在與我孫兒定親的時候,時不時就會來這庵堂小住。這成九思是男子,她一個未婚姑娘家為什麼屢屢來這裡?”
“她知道成九思的身份,就這般與他苟合。婁小姐許是覺得我長孫礙著她了,就給我孫兒下套,所以才讓我孫兒死得不名譽。”
趙桓自從看到了成九思露出的胸膛,心中就從偏向婁小姐,改成偏向封老太君了。
此時封老太君把遮住婁小姐眼的布條隔斷,露出了她的容顏來。
這婁清韻鬢髮凌亂,眼睛也有些發腫,還是可以窺見她的絕色來。婁小姐有一雙很會說話的眼睛,剛開始忽然恢復了視線,她不適應地眨眨眼,然後她眼中含淚衝著聖上焦急的眨眼。
趙桓疼愛汪貴妃便是因為她生得絕色,還有一雙秋水般的眸子。汪貴妃已經老了,這婁小姐抵不過當年的汪貴妃,卻勝於現在的汪貴妃,此時美人落淚,帝王當即有些心軟,“封老太君,朕看婁小姐似乎有話要說,您看……”
封老太君利落地扯掉了婁小姐口中的帕子。
婁小姐劇烈咳嗽兩聲,聲音小聲而又沙啞,“聖上垂憐,可否給我喝杯茶水潤潤嗓子。”
等到喝完了水後,婁小姐含著淚,說話聲音楚楚可憐,“我並不知曉九思師太的事……”
她閉著眼睛,甚至露出了窘迫來,“封老太君,您若是覺得我是蕩·婦,那便是蕩·婦吧,是我識人不明,沒有認出來這人是男還是女。”
“當年鍾大公子的死確實與我有關,但是不能說是我害他的,分明是他起了不好的心思,是他自己喝了不應當喝得東西,當年鍾家都已經查明瞭,而且還告訴我,不要往外說。”
“老太君,我敬重您,但是得說這事您太偏心鍾大公子了,要是真的我害他,難道鍾大人不會發現?還有您的兒媳婦?老太君,您待我太壞了一些。”
“我為什麼長住庵堂裡,就是因為當年明明是鍾大公子輕薄了我,你們鍾家全家人讓我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還有我今天上午才見到了鍾家二少爺,他還給送銀霜炭。”
“滿京都說鍾家待我好,可有誰知道我的苦?你們鍾家人其他人都心虛想要補償我,唯有老太君,您對我太狠了一些,您還要倒打一耙!”
她的淚水洶湧得落下,柔柔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