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件事,對著汪貴妃說道,“其實那位叫做林昭的小姑娘,還做了一件事,當時衛大人不是上了摺子,奏請貢院裡秋闈用冰嗎?這不是三皇子的主意,是她的想法。”
“不是昶安的主意?”汪貴妃的語氣不可思議,這件事滿朝堂的都說是皇恩浩蕩,把汪貴妃氣得半死,沒想到現在汪德全居然這樣的說辭,這事居然還不是昶安的主意。
“還當真不是,因為搶了這小姑娘的功勞,三殿下悶氣了許久,等到後來聽人說是皇恩浩蕩,聖上英明,才放開這件事。”
汪貴妃本因為兒子安全而安心,聽到他這般不爭氣,表情又難看了起來。
算了,也才平安歸來,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對了,既然是那位小姑娘的功勞,這般用了,她會不會……”
汪德全笑著說道,“娘娘您放心,剛剛不是說了,林家二房的少爺在雲州考試嗎?這小姑娘的哥哥就是秋闈的考生,她一個小姑娘提了這注意有什麼用?還不是得咱們三殿下奏請聖上才有用?而且,也因為這些事,她哥哥提前投了詩詞文章給衛大人,林小姑娘可不會有什麼怨言,她哥哥這一次還考了湖江的頭名。”
這樣一說,汪貴妃就放下心來,如果是她自己,可不會去管別人有沒有什麼怨言,涉及到了昶安,她總是要多想想。
汪德全想到放榜的那一日,林昭還留下三殿下吃飯,別的不說,起碼林小姑娘與三皇子殿下是交好的,那可是林家的家宴,都請了三皇子,他難得看到皇子外甥吃得發撐呢。
汪德全笑嘻嘻地說了這件事,汪貴妃說道,“怎麼不把那位廚娘給討過來。”
汪貴妃得寵之後,可以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若是三皇子喜歡林家的廚子,頭一個念頭就是那個廚子得要過來。
“娘娘,您也知道三殿下心善,我當時動過這個念頭,就是擔心惹三殿下生氣。而且後來林家給了厚厚一疊食譜,也就沒什麼必要了。”汪德全說到了這裡忽然有點小聲,主要是涉及到了沈家,他的語氣心虛,“其實不少東西,是用雲香樓裡賣的東西做的。那個什麼糖醋里脊,是用新出的番茄醬做的,我吃著也覺得好吃。”
聽到了雲香樓,房間裡有一陣沉默,汪貴妃還是討厭沈家,只是想到了兒子差點沒命,還是沉默了下來,“罷了,昶安喜歡,那食譜就讓宮裡頭的人用上吧。”
汪貴妃把林昭這個名字記在了心底,還有林昭的父親林鶴,細問之後知道此人是清流,不過林昭救了三皇子,又請她的昶安去家宴,這清流是不是也可以拉攏過來?雖然不是京官,但是她的昶安繼位,做一個在外的肱股之臣也可以。
汪貴妃心中想著,既然林鶴之女救了她兒子昶安,二來給了昶安一個不錯的名聲,若是有什麼機會,便讓林鶴的官位再升一升。
汪貴妃只是沒想到,很快就從趙桓的口中再次聽到了這個名字。
趙桓眉開眼笑心情很好,而汪貴妃問道:“聖上怎麼這麼高興?”
“天佑我大齊。”趙桓大笑著說道,“有官員呈摺子,從番邦帶回來了可以畝產兩三千斤的糧食!”
汪貴妃表情有些難看,帶個番字,定然是從越洋商行來的,那就是沈家的一份功勞,而這官員八成是與沈家走的很近的。
汪貴妃心中不愉,面上含笑,“是哪兒呈的摺子?”
“是建安府。”趙桓笑道,“建安知府之前就呈過玉麥,沒想到今年是從海外植株裡分出來了番薯,聽說還是他家小姑娘給細心取了黴,後來生了芽,分出來了不少藤蔓種出來了番薯。”
汪貴妃聽到了建安府,眉頭重重一跳,一個府州的知府、知州就只有一人,那定然就是建安府的知府——林鶴。
汪貴妃此時笑起來就帶了幾分真心,偎依在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