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德拉科倔強地拒絕了他的手,自己爬了起來,「你現在連我做什麼夢都要管了是不是!」
他昂著頭,氣鼓鼓地瞪著盧修斯,對他又一次不顧自己感受就擅自做主的行徑表達不滿。
「沒有?」盧修斯長而鋒利的眉尖似乎能在陽光底下發光,「沒有你能見到我?」
「可寄禮物的那些名字我都認識……」
「呵,」他諷刺地笑了笑,「你這麼好騙,看來我有必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以免下回送到我面前的變成一封勒索信,是不是?」
「送就送,誰怕誰!」德拉科不甘示弱地叫喊起來,「他們還不是和你串通好的——那個水晶球,還是那張羊皮紙?什麼找關聯,那是你故意巧立名目來笑話我!」
「既然你主動提了,」盧修斯微微一笑,「想必你已經找好了解釋,或者做好了抄寫一百遍打算?」
「不——」
「以及寒假留校的準備?」他又補充了一句。
&ot;什麼?&ot;德拉科後退了兩步,吃驚地看著他,「寒假不是本來就留校嗎?」三強爭霸賽會舉辦聖誕舞會,暑假訂禮服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這個噩耗,還為此鬱悶了好一段時間。
「我替你請了假。」盧修斯說,「倘若你願意待在霍格沃茨過完這個寒假,我自然是不反對。」
「這——那咱們去哪?」德拉科動心了,轉瞬之間就將剛剛的不愉快拋諸腦後。
「我要的答案呢?」
「呃,這個……哦不,不就是十八世紀我們家為什麼要突然去往北美……十八世紀東印度公司發展如日中天的背後是不可不察的信任危機……」
「嗯?」
見他臉上笑容愈發危險,德拉科把心一橫,乾脆收起套話信口開河:「沒準是那羊皮紙被酒神信徒偷了,然後逃到那兒……歌頌酒神的古老捲軸,這種牽涉神話的老物件最容易引誘狂信徒衝動犯罪了……」
他聲音越來越小,畢竟這個解釋他自己都不信。
「所以這就是你看到的?」盧修斯下巴朝那頭金色的野牛點了點,「頌神的詩卷?」
察覺到他話裡不同尋常的意味,德拉科轉身望去,金牛龐大的身軀仍靜臥在那裡,它身上細小的金色絨毛倒向風去往的方向,彷彿金色的麥浪起伏於一望無際的原野上。一串紫黑色葡萄掛在角邊,那渾圓飽滿的果實光是想像就讓人垂涎不已,隔著這段距離,德拉科覺得自己已經嗅到了葡萄的甘美醇香。
「不然呢?」他反問道,「你說這是夢境的,結果不還是我見過的場面?」
盧修斯點了點頭,這叫德拉科有些迷惑,似乎為他的贊同感到詫異。他用蛇杖輕輕敲了敲少年人的肩膀,率先朝那頭金色的野牛走去。
「可是,」德拉科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夢境是個什麼魔法,為什麼我沒聽過?這裡不是我想像出來的嗎,難道是屬於我的夢境?那你怎麼會在我夢裡?而且這一切到底算我夢到的,還是真實存在的?」
這一連串的問句令盧修斯失笑地搖了搖頭,在離金牛很近的地方停住了:「你不是一直認為我逼你選修占卜是吃飽了撐的給你找事做嗎,現在知道自己無知了?」
「占卜?」德拉科停在牛尾巴邊上,歪頭看他,「那老騙子有這本事?」
「至少鄧布利多欣賞她。」
盧修斯凝視著牛角尖端泛著白光的那一點,金色的螺旋紋路在這裡匯聚,像一柄鋒利的槍頭。
這個夢境竟然有著異常豐富的細節。
「那這頭牛呢,酒神就長這樣?」德拉科又問,「它為什麼不動彈?你剛剛的『所以』是什麼意思?我不該看到這個?「
在魔法界,感知到常人無法感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