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你帶我上的船,」所以他也毫不留情地懟了回去,「我被發現了你也別想好過。」
「嘿,你可真會要挾,」維克多發出了不屑地哼聲,「我的小少爺,你真的認為光憑威脅就能讓其他人乖乖聽話是嗎?」
「你——」
「不要以為我是你爸派來的,我就會讓著你。」
維克多抽出魔杖,德拉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但他只是點亮了螢光,推開了面前這扇門。
他看也不看德拉科,就一步跨進了門後的黑暗裡。腥冷油膩的氣味飄出門外,德拉科眉頭微蹙,心有不甘——自己什麼時候被這樣對待過?
於是他也抽出魔杖點亮,帶著惱怒地跟了進去。
門後的空間無比狹小,顯然寶貴的空間魔法並不能顧及這艘船的所有房間,在魔法螢光的照耀下,房間內的情形一覽無餘:一扇舷窗正對著門口,窗邊是一張箱式單人床櫃,床櫃挨著一條狹窄的過道,過道上是一排活動桌板,此刻它們都被木撐撐起,上面一片凌亂。
一摞厚重的書籍危險地壓在桌板上,幾乎就要散落到下方的圓凳上。房間裡擺著兩張圓凳,圓凳四周一堆酒瓶七零八落,被維克多毫不在意地踢到一旁。
整間臥室放一張扶手椅的空餘都嫌小。
頭頂吊燈亮起,德拉科好奇地朝桌板上那摞書伸出手去,卻被維克多喝住了:「別動,會咬人。」
「小氣。」德拉科動作一頓,視線又掃過那幾個油跡斑斑的盤子,落在一個盒子模樣的小物件上。那物件通體漆黑,中間有縫,邊緣圓潤,像是為了持握舒適特意打磨的,他翻開蓋子,一排排按鈕顯露了出來。
「請問馬爾福先生,你的教養呢?」維克多坐在床上,對著頭頂低矮的天花板翻了一個大白眼。
回應他的是德拉科一聲嗤笑:「酒鬼也配和我談教養?」
「有什麼好看的?」維克多不滿地說,「在霍格沃茨魔法磁場的籠罩下,所有麻瓜物件都會失靈。」
「那你還帶過來?」德拉科把東西隨手一擱,雙手環胸倚在桌板上,「德姆斯特朗也太不挑了吧?」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維克多從床底下摸出一瓶啤酒,他魔杖對準瓶塞一指,瓶塞就自動跳了出來。他對著酒瓶吹了一大口,打了個響亮的酒嗝,才抬起頭看德拉科:「你大晚上的不睡覺,想跑我這裡來蹭酒喝?哼,沒門。」
「我不喝酒。」德拉科說。
「是麼——」維克多拉長了聲音,狐疑地說,「總不可能是因為你爸不讓你喝酒吧?」他又灌了一大口酒,臉上恢復了笑容,「你放心,我不會向你爸打小報告的,因為那是——」
「——那是另外的價錢?」德拉科揚起了眉毛。
「沒錯。」維克多吹了個口哨,仰頭將瓶中酒一飲而盡。
德拉科輕輕笑了笑,側過頭看身邊這摞書。最上面這本漆黑的封皮上鍍金剝落,殘存的德文隱約拼出生物、靈魂這類含義。
維克多放下酒瓶,又往床底下摸去,這次他花了好幾秒,卻什麼也沒摸到:「就沒了?真掃興……」
「旁邊霍格莫德就有賣酒的。」德拉科沖他眨了眨眼睛。
維克多立即警覺地瞥向他,好像在等他提條件。
「我也沒別的意思,」德拉科笑呵呵地說,「我就是想知道你大晚上的不睡覺,是為了到我們城堡裡找酒喝?」
「噢,我的上帝啊,」維克多用平板而毫無感情的聲音說,「你實在太聰明瞭,小馬爾福先生。」
「……不說算了。」
「哎呀,別生氣呀,主要是我哪有什麼好說的?」維克多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我這人沒見過世面,難免被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