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著的鑑證科道:“趕緊的,沒聽見很可能出人命嗎?血跡指紋毛髮,該提取的都提取了,動快點。”轉頭看見認真翻閱著筆記本的小吳,想說她兩句,看了眼秦出又把話硬嚥了回去,轉而再次低聲道:“這味道太甜了,燻得我頭暈。”
小吳見他似乎很在意這味道,四處看了看,在電視櫃旁邊找到了一大灘粘粘的液體。她走過去研究了一下:“趙隊,您說的甜味兒,估計是這個吧。”
趙信然也走過去,皺著眉頭:“這什麼玩意兒?”
小吳認真跟他解釋道:“初步估計,是草莓味兒的棉花糖,因為天氣太熱所以融化了。”
趙信然嫌棄的退了一步。
在退後的時候他往電視旁邊瞟了一眼,只是一眼,他就站住了。
趙信然推開小吳,拿起了電視旁的相框。在徐溶溶詢問的目光下,他把相框開啟,取出表面上的藝術照,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畫紙落在了檯面上。
小吳見趙信然還拿著相框,猶豫了一下,主動將畫紙撿了起來,展開了。
那是一張栩栩如生的寫真,落葉繽紛,人面嬌俏,畫的正是失蹤的杜欣欣。在畫紙的左下角,簽著前天的日期,和一個時間的時字。
“時?是畫家的名字?”
趙信然還在皺眉研究,卻聽小吳忽然開了口:“這個時,我好像知道是誰。”
所有人都看向她。
小吳看了眼秦出,又看了眼徐溶溶,好像有點心虛似的:“我問過服務生趙小姐,miangas的店長就姓時,而且他正好也是個街頭畫家。”小吳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前天我下班經過迷芒街,他好像一整天都在那裡畫畫。”
趙信然看著她,張了張嘴,又把嘴巴閉上了。
他看向一邊正在茶几上提取指紋的秦出:“老秦,你怎麼看?”
秦出沒抬眼,淡淡的說了另一件事情:“這間屋子裡沒有指紋。”
趙信然楞了一下。
徐溶溶和鑑證科的其他同事也對他點頭,間接符合了秦出的話。
在趙信然運轉大腦思考下去之前,秦出對小吳道:“除了糖,你有沒有聞到其他的味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小吳,這還是小吳第一次受到這種待遇,她嚥了口唾沫,吸吸鼻子。
“糖……香水,水果,好像還有別的什麼。”
“什麼?”
小吳忽然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頓時痛得齜牙咧嘴:“還有洗潔精!洗潔精的味兒。”
秦出點頭。
趙信然很快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你是說,這犯人約摸沒什麼作案經驗,作案的時候很可能沒有帶手套,所以才會在從這裡帶走杜欣欣之前,專門擦去指紋,打掃房間?”
秦出點頭,看向徐溶溶。徐溶溶沒說話的站在一邊,安安靜靜的盯著他看。
秦出道:“廚房垃圾桶裡丟了雙用過的廚房用手套,去檢查手套內側。如果運氣好的話,可能會留下指紋。”
徐溶溶對他彎了彎唇角,轉身進了廚房。
趙信然點點頭,又打了個電話給正在執勤的刑警:“喂,小張?平時你們經常去的那家米,mi什麼的餐廳,對,miangas。現在就去,把他們老闆給我盯死了。去了哪兒,做了些什麼事,晚上向我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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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茜茜打了個車,趕到了溼地公園。
她邁出車門的那一刻,有成片的白色的鳥從蘆葦蕩裡驚起,飛向天空。
車子開走了,只剩下林茜茜一個人站在原地。茂盛清香的蘆葦蕩遠遠望去和天空連線在了一起,像是淡綠色的柔軟的雲。
林茜茜這才發現,網上了解到的資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