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長鶴早就說出來,或許後面彎彎繞繞的所有都不需要了,他選擇隱瞞,選擇以自己的方式再接近如今的沈離,可笑到最後也沒什麼用。
可真相大白,這值得高興嗎?
老實說他並沒有被揭穿後任何一點激動的心情,或許可能重歸舊好而高興?或許揹負行囊徒步千里終於歇停?
不,重點已經不在這了。
他不是個正常人,但沈離想要正常人的選擇。
他是這樣認為的。
“你覺得我介意你的病症?”沈離咬住後槽牙,難忍著幾欲要她窒息的情緒。
陸長鶴只是搖頭。
她當然不會從某一層面介意他的病症。
就像醫者從不會介意患者。
“沈離,你怕我。”
像那日一般,她永遠在後退,他永遠在靠近,像一頭失控的野獸,隨時威脅到她的怪物。
所以跟介不介意沒有關係。
她說過沒有承擔他失控行為的義務。
她怕他。
因為她表現出來的害怕,他開始選擇放棄,他只會覺得,不被接受,是他不夠好。
他以為自己的病症與她而言,是災禍,是麻煩,是無妄之災。
“所以趁我沒反悔,離我遠點。”